提高，最好是去藝術生的那個班。經由母親和洪老師一說，紅晶就去補習了，她最終還是去了。補習的地方是學生會，一共五個女生，都是她們班的。其實第一次補習並不是去那裡，紅晶去了葉振他們組，葉振坐的遠遠的，兩個人也沒交集。補習時老師發試題下來做，紅晶也不會，只能乾瞪眼，等到老師講評的時候才把答案抄下來。因為洪老師水平太高，一些看似簡單的題他都不板書，總是一語帶過，紅晶也不喜歡問，就這樣過了。

那麼在藝術生那裡怎麼樣呢？情況也是差不多，其他的四個人都是討論著做，紅晶和她們的關係也沒那麼親密，遇到不會做的題也就是戴眼鏡偷看罷了。做題的時候洪老師都不在，時間差不多到了才回來講評，補課的時間加起來差不多一小時多。洪老師在上課的時候也經常說他們補習的事情，說這次高考要是數學簡單些，都能上一百。紅晶這樣突擊式的辦法到底行不行的通？高考的時候拭目以待吧。

這一年高考重新改版，以後也是這樣，面對新的考驗，老師們有什麼辦法呢？就拿紅晶最喜歡的語文來說，試卷的題目順序也有了變化，第一題是現代文閱讀。對於這題的練習，範老師在課堂上也講了許多，但有一次的一篇現代文卻難住了大家。那是一篇關於美學的文章，範老師說比較難懂，他問了紅晶讀不讀的懂，紅晶應該是這個班裡語文最好的吧，她說她看不懂，範老師又問了問葉振，葉振搖搖頭。範老師看都不懂，於是就開始自己長篇大論地講起來。至於老師為什麼問葉振，其實這事出有因。

高二的時候葉振告訴紅晶，他有請過範老師吃飯。後來有一次範老師在上課的時候叫葉振回答問題，葉振不會，老師就讓他坐下了。可是老師還說：“這麼一個獨立有主見的學生都不會……”在範老師的眼裡，葉振是很有性格和能說會道的吧。那時紅晶回頭看葉振很沒有精神，又怎麼能讓一個沒有精神計程車兵去打仗呢？

現實中沒有交集的兩人在網路裡還有些回憶，當然還有很多次，葉振把答案發過來的事情。但這基本上都是母親的意思，紅晶自己並沒有什麼話說。三月裡紅晶下午才放學回來，母親就讓她問問明天葉振他們什麼時候補課。“明天你還補數學嗎？幾點？”“六點半。”“明天你們補習的卷子週一借給我看看。”但是過了幾天都沒有迴音，葉振該不是忘了吧？“葉振你忘了嗎？記得把卷子傳給我看看。”“哦。”“明天給我行嗎？”“哦。”第二天，葉振叫同桌連君滿拿給了紅晶，以前叫李國奇拿現在又叫別人，就那麼需要避諱嗎？不過試卷到手，也只能這樣了。

最後的日子裡紅晶還請了一次假，母親讓葉振幫忙記筆記，回來時當然是沒有筆記的，母親讓紅晶把請假時考的試卷向葉振借來看。“葉振，你們那時候都學什麼了？”“考了幾次試，都講評完了。”“考的石家莊卷子能不能借給我看看？”“整理完扔了。”葉振走了出去。紅晶一看這樣，就沒有繼續，回頭自己找顧曉惠把卷子借來看了。可是回家說了之後母親的意思還是要繼續，於是一個月後訊息又開始了。“葉振，石家莊的四份考試卷給我看看吧。”“我說過了，整理完扔了。”紅晶一看這有些不想再說的語氣，不知道回什麼了。還是母親說的，“我想不明白。”

很快的葉振的生日就要來了，高二的時候母親還送了他禮物，那麼今年呢？母親發了簡訊過去，問他要不要和朋友來一起吃飯，生日了吃碗雞蛋麵。生日的前一天的晚上，葉振回覆。“不了，大家都要讀書，我也要，我不在意這些東西。”生日當天紅晶也發了一個訊息，“生日快樂！”母親說這是可以不回覆的，葉振也沒有回覆。

星期五的下午還是在考試，葉振還是那一件藍色外衣，瀟瀟灑灑地走過來，康祥瑞問他的腳怎麼樣了，他笑著說還行，坐到了紅晶的後面幾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