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麼？”

“我愛死你了！”季焰遠更興奮起來，閉上雙眼，用嘴吻上賀藍得意的笑容。

賀藍解開腰兩側的繫帶，把身上的衣服隨便都扔在了季焰遠停在旁邊的輪椅上。她輕輕拉了一下季焰遠的手，“你來。”

季焰遠握住正昂首挺胸的小焰遠，試了試卻找不到準確的位置進去。他的手可以感覺到小焰遠，而小焰遠感覺不到賀藍。季焰遠有些懊惱，“不行……還是你來。”

“笨死算了。”賀藍笑出來，幫了他一下，兩個人這才算是真正的分享了體溫。

……

……

……

一番晨間運動總是有益身心健康。

兩個人最後又滿足的折騰出了一身的汗，賀藍拿下噴頭打算再衝個澡，季焰遠倒是不想再動了，披著大毛巾就坐在浴缸延伸的臺子上看著她。

“懶不懶啊你，來一起洗澡。”賀藍站在浴缸裡，舉著噴頭衝著身體。

季焰遠搖搖頭，又衝輪椅揚了揚下巴，“不洗了，好不容易擦乾的。我等你一會兒洗完扶我坐過去呢。”

“你以為這還由得你麼？”賀藍看看手裡的噴頭，衝著季焰遠就滋了過去。“快一塊兒來洗吧。”

“哎哎哎！你幹嘛！”季焰遠笑著把臉別過去，兩隻扯著浴巾的手又收緊了一點兒。他側了側身子，可沒有手扶著的季焰遠一不小心失去平衡，直直的就要栽下浴缸。

“焰遠！”賀藍扔下噴頭趕緊伸手摟住他肩膀，這才沒讓季焰遠就這麼一腦袋紮下去。

季焰遠本以為這一跤是摔定了的，結果沒想到賀藍反應還挺快，把他揪住了。季焰遠喘了口氣，“好險。”

“你他媽的……可嚇死我了！”賀藍抱著季焰遠，心口通通的跳，她也分不清這是她倆誰的心跳。

“還不是你非要鬧。”季焰遠抬起頭，看賀藍嚇得臉都要綠了，倒又覺得好笑。

賀藍嘴硬，也不認錯。“還不是你這麼懶！”

季焰遠哼唧了一聲，才拉開披在身上的浴巾，一手攥緊扶手，一手扶著浴缸邊沿，準備坐進浴缸。剛低下頭，他就笑了出來，“你真不嫌硌的慌，你踩著我腳了！”

賀藍這才發現她腳下正踩著季焰遠無力垂在浴缸裡的右腳踝，慌忙抬了抬腳，“哎喲，剛才一著急，沒顧上躲開你腳，是硌，我當時以為是踩著這防滑凳呢。”

“到底誰笨。”季焰遠說著，兩臂用力撐著坐到浴缸裡，仰著頭又瞧瞧賀藍，“賀藍姐姐，還愣著幹嘛呢？一起洗澡啊～”

“待會兒帶你去個地方吧？”賀藍這次留心著腳下，往後退了退又撿起噴頭往季焰遠身上衝著熱水，“是不是有點兒冷了？”

“還行。”季焰遠習慣的這麼回答，“待會兒要去哪兒？”

“今日美術館。……一個朋友辦了個攝影展。”賀藍說著，往季焰遠身上打了沐浴露，搓了一會兒又給他衝了個乾淨。

“男朋友女朋友？”季焰遠還是扶著扶手，想了想，還是多嘴問了句。

賀藍打岔，“我男朋友不就是你麼？”

季焰遠又忍不住撇了撇嘴，“我是問……你這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唄。”賀藍說完，還偷偷瞄了一下季焰遠的表情——上面簡直就好像已經寫了一個醋字。

“我過生日，你帶我去給別的男的辦的攝影展捧場？”季焰遠眉頭輕皺，說出的話都帶著醋味兒。

賀藍笑起來，拿著季焰遠剛才擦腿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身上，“你去就是了唄。”

“我不去。”季焰遠把頭轉過去看著別處。

在輪椅上扒拉了一下，賀藍找出季焰遠的t恤，幫他套進去，“不成，你不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