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雲楚又深吸一口氣,還是朝著霍七點了點頭。
目前這種情況,她沒有任何辦法提前聯絡許都,只能先告知霍湛,讓他對四象軍軍中有個防備,不過依叛徒能在龍都潛伏多年的警惕性,他必會一人默默潛入許都。
這樣一來,想要從中找出這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過,這種時候她無人可用,只能選擇霍湛,雖說聯黨方面鞭長莫及,但最起碼十一軍行事會被霍湛把控,能減免一些傷害,防止鬼子突襲許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至於聯黨,只能讓梁滿倉或金大錘提前一步了,只希望他們能比叛徒快一些。
但如果叛徒先行一步,提前與許都的聯黨同志們接頭,那面對指控,很可能會反咬一口,這樣一來不論誰去許都報信,這個人都有性命之危,又辜負了冷烽的委託。
雲楚又揉了揉額角,暫時擱置這件事。
她與霍七道:“我寫封信,你負責交給霍湛,一定要快,這事關乎許都危亡。”
聞言,霍七神色微變,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領著雲楚又去帳篷裡寫信了。
雲楚又拿著鋼筆,才想到自己一項從來沒用過的技能,“書法精通”。
腦海中劃過各種字型的解析,雲楚又才知道這一項技能的厲害之處。
四十年代,最常用的通訊手段就是寫信,字型有時候可以識別一個人的身份,因為書法都是長年累月練習下來的,總會在蛛絲馬跡間尋找到相同的痕跡。
她這項技能就厲害了,可以隨意切換各種字型,不會讓人尋到端倪。
霍七看她久不動筆,疑惑道:“你不會寫字?”
他語氣有些許微妙,想到自家少帥對雲楚又的不同,嘴唇緊抿,心裡有些許複雜,難道未來他們霍家軍的少帥夫人是個文盲?
雖然這一路相處,他也知道雲楚又在統籌謀劃以及膽識方面很厲害,能拿的出手,可倘若是個文盲,那難免會成為旁人攻擊他們少帥眼光的一個點。
想到奉津複雜的權勢體系,霍七默默在心中給雲楚又點了根蠟。
雲楚又瞥了霍七一眼,開始下筆,想了想,直接開篇“硯清哥,見信如晤……”
求人辦事,自然是溫柔小意一些,套近乎為主,雖然是假的,可他們現在就是未婚夫妻關係,她這麼稱呼也沒什麼毛病,但霍湛是不是不吃這一套?
雲楚又思慮片刻,又劃劃勾掉“硯清哥”三個字,在上面改成“少帥大人”,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霍湛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想來恭維一番能更打動他?
當然,她沒換一頁紙,也是想讓霍湛自己選擇,兩種選擇,想選哪個選哪個。
霍七看雲楚又寫了兩筆又陷入沉思,心裡好奇之心達到頂點,不過秉持著一個死士的專業素養,沒有上前偷看,只希望信件抵達許都後,他們少帥能認出上面的字。
稱呼過後,正文部分雲楚又就寫的順暢多了,把奸細的事說的明明白白,寫完後,她認真看了一眼,更加滿意了,有“書法精通”加持,這絕對是一封渾然一體的信。
在字跡墨水乾了之後,雲楚又就把信折起來,遞給霍七:“記得,要快!”
霍七點了點頭,拿著信就離開了帳篷,應該是啟用了什麼特殊的送信渠道。
辦好了一件事,雲楚又也微微緩了口氣,旋即就起身去找梁滿倉他們了,關於提前去許都的事,還需要好好商議一下,這件事關乎性命,可不能馬虎。
雲楚又過去的時候,還沒靠近帳篷,就看梁滿倉怒氣衝衝走了出來。
他迎面碰上雲楚又,臉上怒意一頓:“雲同志?你怎麼過來了?”
雲楚又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怎麼了?火氣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