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又腳步微頓,沒回頭,直接撩開帳篷門口的簾子走了。
她還沒那麼閒,要與霍七在這裡探討一下霍湛對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雲楚又回到軍醫帳篷時,顧珺等人也到了,這一下人算是湊齊了,不過,她沒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來一回,他們這一支隊伍裡竟然多了個不速之客。
“她怎麼會在這裡?”雲楚又望著緊緊拉住冷烽手臂,一副嬌弱可憐模樣的女人,眉尖一蹙,在駐軍營地見到烽火小隊時沒看到人,她還以為冷烽並沒有把人帶來。
“阿……阿姐。”女人顫巍巍地抬頭看了雲楚又一眼,咬著嘴唇噙著哭腔喊了一聲。
她面板白皙,身材纖柔,放在這亂世中也算是一個清麗佳人,只是神色略顯憔悴,一雙如小鹿般澄澈的眼睛裡閃爍著不安,緊抓冷烽手臂的模樣像是一朵菟絲花。
這個柔弱無骨,把冷烽當成依附的女人正是在前寨村土匪寨中遇到的舞女,阿鹿。
雲楚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冷烽:“她怎麼會在這裡?”
近乎質問的語氣讓冷烽抿了抿唇,大鳥站在顧珺身後,踮著腳越過他肩頭看著這一幕,心頭咯噔一聲,難道雲楚又拒絕他們老大,其實喜歡的是冷烽?
大鳥只覺得腦袋裡一團亂麻,看雲楚又的眼神十分複雜,宛如在看什麼負心漢。
“阿,阿姐!是我自己偷偷跟著冷烽哥他們的,不關他們的事,你不要責怪他!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阿鹿說著就小聲啜泣起來,哭聲夾雜著委屈。
在場的人眉眼間都湧起些許同情,但看雲楚又神色不對,沒人敢說話。
“冷烽……哥?”雲楚又慢慢重複了一遍這話,看冷烽的眼神帶了些玩味兒。
緊接著,她眸光冷了下來,涼涼地道:“偷偷跟著?你一個人,跟了這麼多天,吃什麼?喝什麼?一個姑娘,竟然能一路順順利利找到駐軍營地來,你想幹什麼?”
聞言,眾人神色變了變,顧珺上前站到雲楚又身邊,打量著阿鹿。
片刻後,他聲音冰冷道:“離開前寨村時,冷烽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你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跟著我們不方便,為什麼還要偷偷跟上?你是特務?”
在雲楚又與阿鹿之間,他自然是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而且,他一貫不喜歡阿鹿這種柔弱的女人,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下,和這樣的女人扯上關係,只會影響他執行任務,況且,像她這麼緊緊抓著手臂,不影響拔槍嗎?
顧珺輕瞥冷烽一眼,眼睛裡瀰漫著點點嘲諷的冷笑,愚蠢。
阿鹿似乎被“特務”兩個字給嚇住了,臉色慘白,攥著冷烽的手臂更緊了,她連忙解釋:“我沒有,我不是特務!阿姐知道的呀,我只是,只是一個普通人……”
她眼神閃爍,不願意提起在山匪寨子裡當舞女的那段經歷。
“冷烽哥……我真的不是特務。”阿鹿看雲楚又神色不變,也沒有要幫她解圍的意思,就伸手搖了搖冷烽的手臂,慘兮兮的語氣叫一旁的梁滿倉和金大錘都動容了。
冷烽皺著眉看了阿鹿半晌,說道:“雲同志,顧珺,阿鹿的確是個可憐人,她會跟著我們,興許只是因為沒地方可去了,畢竟當初是我們從路邊撿到她的。”
雲楚又不動聲色掃了阿鹿一眼,擺手道:“行,你帶的你負責,現在可以出去了,二望已經給你們找好住的地方了,不要待在這裡,把人帶走。”
軍醫帳篷如今算是駐軍重地,熬藥的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阿鹿被雲楚又冷漠嫌棄的語氣刺痛,忍著委屈道:“阿姐,你,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還記得當初在土匪山寨的時候,雲楚又待她與別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