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雲楚又臉上便沒了表情,如染寒霜。
身後,被她拋之腦後的彭耀輝一臉吃癟,自他出生到現在,還沒從受過這種冷眼。
他也從沒對一個女人這麼好過,他說真的,她要是真願意跟他,往後等老頭沒了,彭琴樂斯舞廳他真能給她,難道他彭耀輝說的話這麼沒有可信度嗎?
不過,當他看到走出兩步的雲楚又又折了回來,不由一樂,到底年歲小,驚喜之情霎時溢於言表,洋洋得意地脫口而出:“小姐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雲楚又輕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舞臺上道貌岸然的兩人,一把抓住彭耀輝的袖子,將人拉著離開了二樓,後者打趣道:“這麼著急?愛國募捐活動可還沒結束呢。”
她拉著他走到樓梯拐角處,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
彭耀輝臉一紅,環顧四周一圈,小聲道:“不是,也不能在這裡吧?”
他可從沒這麼開放過,這要是讓人看到,或者被什麼記者給拍到了,他彭琴樂斯舞廳彭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這姑娘看著冷冰冰的,沒想到竟這麼熱情似火!
但下一刻彭耀輝就笑不出來了,他敏銳察覺到抵著自己後腰的利器,臉色一沉。
他下意識捏緊了拳頭,皺眉看向雲楚又,作為彭六爺唯一的獨子,他從小經歷的綁架刺殺也不在少數,自然對這種事不陌生,所以,這樣一個漂亮女人,竟是特務?!
彭耀輝此時只覺得失望遠比恐懼來得多,一雙丹鳳眼鬱卒地看著她。
他嘆了口氣,泰然道:“說吧,你想要什麼?錢?還是情報?還是別的?”
雲楚又眼皮輕輕撩起,神色平靜道:“陳漪,她今天應該來過彭琴樂斯舞廳吧?”
聞言,彭耀輝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有些詫異地上下打量著她,狐疑道:“你和陳漪是一夥的?她不是四象黨特務密查處的人嗎?你也是?”
雲楚又面無表情將刺刀往裡鬆了鬆,尖銳的刀劍幾乎要刺破衣裳,劃入皮肉。
彭耀輝忙把手舉起來,無奈道:“好,好,我說,你冷靜一點。陳漪今天是來過,來尋我父親的,他們二人以前就不清不楚的,我也懶得多管。”
雲楚又靜謐清澈的眼瞳陡然幽深,冷聲道:“她在哪兒?”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她是來找我父親的,又不是來找我的!”彭耀輝哭笑不得,他雖然喜歡美人,陳漪也足夠漂亮,但他怎麼可能會一直盯著父親的情人看?
話落,怕雲楚又不滿意,又道:“你找不著她了?她不一定還在彭琴樂斯舞廳,我父親雖說和馮志洲最近攪合的頗深,但卻是一個念舊情的人,不會對陳漪怎麼樣的。”
雲楚又沒和他打哈哈:“如果她是帶了兩箱黃金來找你父親的,也會沒事?”
聞言,彭耀輝臉色微變:“兩箱黃金?帶黃金來這裡作甚?”
他當然知道在軍事情況如此緊迫的情況下,兩箱黃金意味著什麼。
如果陳漪真是帶著黃金來的,那說不定是被扣下了,畢竟兩箱黃金,已經足夠解決綠城權貴的燃眉之急了,不過,這與他又沒什麼關係。
這麼想著,彭耀輝精緻的臉上就露出一抹苦笑:“小姐,這事兒我管不了。”
“我雖然是所謂的彭少,但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個插科打諢,喜歡酒肉美人的二世祖,我父親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敢管,彭琴樂斯舞廳沒你想的這麼簡單,今晚的愛國募捐活動也不是表面上那麼尋常,今晚一定會出事的,你不要再橫插一腳了。”
彭耀輝想了想,還是給她透露了一些資訊,再多的卻是不能說了。
雲楚又眉尖一蹙,神情坦然:“我只找陳漪,其他的,不想管。”
陳漪是為了慈善機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