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亦不再是個被動者,而是完全的投入、參與,真實體認那火熱的狂喜。
她的粉臀隨著他的律動而緩緩輕搖,在她的順從配合之下,他發狂了,熱切地低吼一聲,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粉碎一切的自制,一同攀越歡愉的頂峰,在剎那激吼出所感受到靈魂合一的極致……
他抱著她汗溼的榛首靠在仍猛烈起伏的胸膛上,心情有著前所未有的平和,所有的痛苦都已昇華,聽著微風吹過樹梢,葉子沙沙作響,以及鳥兒宛轉的啼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她動了動,從他懷中抬起頭,眼中的深情令他想哭。
是的!即使失去了所有一切,他們還擁有彼此。
朗朗一笑,一切已雨過天青。
第七章
馬蹄繼續踩著黃土前進,進入了曾是宋人統治、如今卻已成為金人的都城。
雖然已易主,而漢人也從高高在上淪為被奴役者,但人還是繼續活著,不管在多惡劣的環境下,仍會努力地活下去。
“我以前總不懂自己為什麼而活,活著有什麼意義而苦惱。”依依告訴勃烈。
“難怪你那時會那樣說。”他是指他們第一次碰面時她講的話。“我問你,若是我沒說我自己是活的有意義的人,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丟下車,任我流血至死。”
“是的。”她回答的毫不遲疑。
“沒心沒肝的女人。”他喃喃地說道。他大致可以理解過去依依為什麼會那樣封閉自己的情感,跟她的父母遺棄有很大的關係,但那都已經過去了。當依依再受噩夢所苦時,他總會抱著她、撫慰她,直到她走出來,平靜下來……“那你——現在已經找到答案了嗎?”他望著她。
她笑而不答,盡在不言中。
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的改變,她會笑、會主動開口說話,甚至在看到新鮮有趣的事物,跑得比誰都還快……開朗得令人難以置信。同時,也更加美豔動人,害得勃烈不得不在她的斗笠上加上層層的紗巾,就怕她的美被人看光光。
小兩口就像新婚燕爾般的甜蜜蜜,連帶也影響到了同行另外兩個冤家。在沒有其它多餘的異性環伺,也就湊和成了一對,還好愈看愈對眼。
兩對愛情鳥,就這樣一路慢慢往東北行——朝勃烈的老家前進。
“氣候是冷了點,和江南的溫暖無法比,但白山黑水,與江南的青山綠水又有另一番不同的景緻,我希望你瞧瞧我生長地方的模樣,若你真受不住那氣候,我們再南移,嗯?”勃烈說道。
“好。”依依對他的體帖很是感動。
可安穩的日子沒過多久,行經過的城鎮卻亂哄哄,原因無他,因金國皇帝已下令遷都,所以從各處召集男丁,要至新城興建宮殿。
看到這樣的景況,勃烈眉頭深鎖。
“可惡!那老頭就是不聽我的。”
“你總不會以為你的出走會讓他改變心意吧?”楊玄說道。
“我沒那麼自抬身價,可他腦袋糊了嗎?”勃烈生氣地說道。
“我看呀——你現在該關心的不是遷都問題,要在意的是,你私自出走這件事會不會讓你丟了腦袋?!”楊玄涼涼地說道。
蘭兒不解地望向他。“你怎麼可以說得那樣輕鬆,若殿下有事,你難道會沒事?”
“當然會了,腦袋跟著一起搬家吧!”楊玄已無所謂地說道。他已經很盡力做一個直諫不諱的好屬下,頭兒不聽也沒轍,只好死忠地跟著送命。
蘭兒一聽,眼眶頓時泛紅。“……那我怎麼辦?”
咦?楊玄立刻手忙腳亂。“哎!你先別哭嘛!又……又還沒有怎樣……”
不說還好,愈說哭得愈大聲。
依依擰起眉頭,轉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