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下萬人之上,人人都要懼上他三分。想必今早的事情皇后一定派人通傳到了丞相府。他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誰想到司馬培居然在朝堂之上公然提起這件事情,著實讓他始料未及。
司馬培見水若寒臉上有些疑問,便解釋道,“今早臣剛到皇宮,便聽到宮女內侍們在竊竊私語,說易水宮著火了,放火的正是郡王爺。所以,臣斗膽懇請國主為臣的侄女做主,處置了那存了歹心的水夕藍。”
水如風冷冷一笑,沉聲開口道,“宮女內侍們嚼舌根是家常便飯,敢問相爺,何以斷定水夕藍就是兇手?萬一只是一場意外呢?”
司馬培一臉的不屑,“風親王,雖說那水夕藍長得的確與已故的姬月公主頗為相似,可是,您也不能如此偏袒於她吧?”
水如風頓時沉下臉來,“本王向來公事公辦,你不要拿已故的姬月公主來說事。本王只相信證據,不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詞。”
司馬培更是步步逼人,“那麼,敢問風親王,水夕藍不是兇手的證據又在哪裡?玲瓏可是親口說,兇手就是水夕藍,難道,還會有錯嗎?”
“你……”水如風怒目圓瞪。
水若寒見二人開始僵持不下,不耐煩地開口道,“丞相,朕已經說過要徹查此事,朕不聽任何人的片面之詞,況且,玲瓏今早還跟朕說,那只是她一時被嚇到,胡言亂語才說郡王爺是兇手。此事,丞相就不必多言了。”
司馬培還是不肯罷休,依舊抓住此事不放,“國主!咱們皇宮失火,此事非同小可。不可當做普通家庭失火事件來處理。如今,正是其他兩國貴賓光臨本國之際,而且,還都住在宮裡。此事若是不妥善處理,只怕會有損水族顏面。若是傳到外面,人家只怕會說,因郡王爺相貌頗似已故去的姬月公主,所以,國主便對此事不了了之,置國法於不顧。既然臣在這裡把事情都已經說開了,那麼就請國主把郡王爺傳來,好立刻徹查此事,也當是對所有人表明了態度,又或者交給刑部處理此事也可。”
水若寒怒目圓瞪,滿面怒火,右手一拍龍椅扶手,站起身來,指著司馬培便喝斥道,“司馬培,放肆!你好大的膽子,連朕都不放在眼裡,句句帶要挾。”
眾臣惶恐,紛紛單膝跪地,“國主息怒!”
司馬培卻依舊沒有半點罷休之意,反而脊背挺的更直,聲音高亢,“國主,臣這是忠言逆耳,絕無半點公報私仇之意。”
聽罷此言,眾大臣也紛紛向水若寒請示,“請國主明查!”
水如風眯眼,此人如此自持過高,居然連國主都敢要挾。這樣心狠手辣的小人若是留在朝中,只怕有朝一日會覬覦這水族江山……到時候,以他的地位,只怕會導致朝綱不穩。
水若寒聽著群臣一句句“請國主明示”,微微攥緊衣袖下的拳頭。冷哼一聲,一甩衣袖,重新回到龍椅上,冷笑一聲,“好了,就依眾位卿家所言。來人,傳郡王爺水夕藍到大殿。”
哼,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對付夕藍。
水如風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微微轉眸,正好對上司馬培一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
司馬培陰冷地笑容轉瞬即逝。
站在一旁一直旁觀的睿親王水敬天淡淡地觀察著這一切,不由得眯起眼睛。
他向來沉默寡言,尤其是姬月走後。他是他們幾個兄姐裡最小的一個。自小,姬月就對他這個弟弟十分疼愛。他對已故的姬月是十分懷念和想念。也因此,他對與姬月神似的夕藍也是十分喜歡的。
……
不一會兒,夕藍便踏入了大殿,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