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把時辰,卻現在也不見歸來!”紫衣男子認真說道,“頭,屬下認為,水夕藍縱然有通天的本領,也未必不會栽跟頭,尤其她一向狂妄自大,自然不會將他們五個小嘍囉放在眼中。”
“你的意思是?”
紫衣男子緩緩道來:“若他們的傷因水夕藍而來,以水夕藍的本事,她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們,以除後患。你我都清楚這五人的目的,她不可能不明白。唯一的解釋便是水夕藍根本沒有將他們五人放在眼裡,這傷也不是因她而來。你看,”他抬手指向窗外紛亂的人群,“下面的群眾似乎都同他們五人一樣行色匆匆,應該是附近發生了什麼大的殺人案,這五人恰好倒黴遇上了。如此,依水如風向來體察民情的作風,不會不管此事。所以,屬下推測,這五人今夜很有可能趁此機會使用一些三流手段來奪取水夕藍的性命。”
言罷,玄袍男子覺得頗為有理,點點頭,沉聲吩咐附近的幾人:“盯好對面客棧!決不能讓水夕藍出事!”
否則,他們的性命都會不保。
幾人眼神交匯,點點頭。
福來客棧,二樓某房間。
“老大,我們是不是該趁此機會做些什麼?水夕藍怕是暫且還回不來。”一名矮個胖子調息完畢,眼中顯露著狡黠建議道。
為首之人眯眼,隨手自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玉瓶,細細摩挲,冷笑道:“是該行動了!”
二樓,水如風夕藍四喜三人房門前。
掌櫃由二樓某處房間走出,順路走過夕藍三人房門前,與門口三名守衛擦肩而過,唇角挑起一抹難以言明的弧度。
徑直行到樓下,如往常一樣吩咐小二打烊關門,之後便與小二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離間計2
不久,二樓某房間門被開啟,一胖一瘦一矮三人相繼走出房間,胖瘦二人立在樓梯處很隨意地環視一圈二樓,眸色高傲冷漠,矮的邁步下樓去拎茶水,看起來與胖瘦二人是主僕關係。
這時,掌櫃聞到動靜披了件外衣從自己房內走出來,抬眼瞧見拎茶水的矮子,趕忙過去招呼,伸手便要接過矮子拎在手中的茶壺:“這位客官,這種事您喊我們一聲,我們幫您送上去就成,何必勞您親自大駕。”
“無妨,夜深了,我們也不便多打攪掌櫃的休息,茶水的銀子自然不會少了你們的。”
矮子說的很和善,推開掌櫃伸出的手,抬手自衣袖內掏出一錠銀兩,放在帳臺前,也不待掌櫃再多言,便徑自上了樓。
“客官這是說的哪裡話,那小人在此就多謝客官了!”
掌櫃的說著訕訕抱拳一笑,轉身收起銀兩,掂了掂,便轉身回屋,一絲冰冷的殺意快速掠過眼底。
矮子上了樓,與胖瘦二人眼神交匯一番,便一同隨意幾步經過夕藍一行三人的房門前,三名守衛沒有多疑,當是普通的客人經過。
恰此時,那胖瘦矮三人突然偏身隨手迅速揮出一股沁香入鼻的粉末,令人無所防備。立在房門前的三名守衛猛然瞪大雙眼,下意識要反抗卻立刻失去了意識,癱軟暈倒在地。
胖瘦矮三人鬼魅相笑,側耳微聽周圍沒有其他動靜,便迅速配合著將守衛三人各自拖入身後的房中。
他三人先是環視一圈各自所處的房間周圍,摒息感受,並未發現任何其他浮動氣息,又檢視了一番三人此行攜帶的包袱,也未有任何發現。只有一些隨身衣物,其他重要的東西只怕他們還帶在身上。
生怕夕藍三人中途突然回來,三人趕緊掏出袖中老大交於他們的黑玉瓷瓶,將裡面的粉末倒入所處房內的薰香廬中,燻煙嫋嫋,沁人心脾,叫人察不出絲毫異味。
“呵,還挺會享受!”
瘦子收好黑玉瓶,拍了拍手,不由對著香爐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