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藍挑眉,淡淡撇下一句:“我很忙!”
水如風與四喜相視一愣,不由輕笑莞爾。
“出去走走吧。”水如風提議道。
“好啊!”夕藍起身,“順便也帶上他們吧。”
順著夕藍的目光看去,崔穆風幾人正從樓上下來,許是這幾日算計著報仇累壞了,趕至中午才起來。
四喜眸光瞥過一身綠色羅裙女子裝扮的崔媛媛,劍眉微蹙,但並未出聲說些什麼。
夕藍笑著同他們打招呼,目光掠過四喜,與他相視一眼便又轉開。
“見過王……”
水如風抬手止住崔穆風幾人後面的話:“還是隨意一些吧。”
“是!”幾人俯身。
夕藍淡淡勾唇,笑意沐如春風:“走吧,今日天色極好,帶我們遊覽一番你的故鄉邯都城吧。”
崔穆風先是一愣,後又笑著拱手:“穆淵自當恭敬不如從命!”
昨夜崔穆風等人同水如風商議一番,打算最近幾日幾人暫用另一個身份流走在邯都城,以此為他們一行做掩護。
“如此甚好!”夕藍轉眸對上崔媛媛戴著易容面具的清秀面容,“看來姑娘並不喜男裝,可還有其他什麼不適?”
崔媛媛本似在考慮什麼事,被她這麼一問,猛的未有反應,呆滯少許,最終淺淺一笑道:“謝公子關心,我還好!”
夕藍上下打量一眼她:“那便是最好!若有其他事一定要同我們說,我們也好替你們安排妥一切。”
“素素多謝公子!”崔媛媛向她福了福身子,表達謝意。
夕藍點點頭,轉身,與四喜水如風並肩跨出客棧。
隨在後面的崔穆風不禁暗暗蹙了眉頭,昨夜自遇見郡王爺一行起,便一直有一個問題盤旋在他心頭,他百思不得其解,而郡王爺對崔媛媛的態度從一開始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樣……
至於哪裡不同,他無法理清……
崔穆風甩甩頭,想必自己又在亂吃飛醋才會如此胡思亂想。
行在前面的四喜暗暗向後瞥一眼崔穆風與崔媛媛,來到夕藍耳畔,輕聲道:“你似乎讓崔兄誤會了。”
“哦?”夕藍邪魅一笑,合上摺扇,“那以後我一定多多注意,多注意!”
四喜白她一眼,繼續聽著崔穆風一路細緻地為眾人解說當地一些有特色的風土人情。
行了一路,四喜突然感覺腦海中掠過昨夜的某個情景,他猝然拉住夕藍的左臂,用唇語問道:“你是不是當著崔穆風等人的面喊了王爺舅舅。”
夕藍頗為認真地點點頭。
四喜的手緊了些:“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萬一……”
夕藍抬手打斷他,拍拍他的肩膀,用唇語回道:“放心!對於他人來說,我的真實身份怎樣,已經無足掛齒了。”
四喜嘆息一聲,鬆開她的手臂,徑直大步向前走去。
罷了,罷了……
夕藍眼角一挑,這人最近有點不大對勁啊。
水如風將他們之間微妙的互動暗暗收入眼底,唇角染笑,心底一片欣慰。
夕藍已長成傾國傾城的大姑娘了……
四喜拉著一張俊臉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著,周身縈繞著冰冷的氣息,腦海中過濾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心底一片煩躁。
這個水夕藍,性子到底繼承了誰,行事作風總是如此膽大妄為,不知道步步不慎便隨時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嗎?
……
崔穆風思量些許,終於還是將一直憋在心底許久的疑問向水如風婉轉地表達出來:“主子,穆淵聽聞藍公子喚您舅舅,想必您二人之間的感情定然甚鐸。”
水如風乃是精明之人,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