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中的崑崙山脈像是被施了魔法,每一步都會陷入及膝深的積雪裡。沈墨緊了緊衣袍,手中的殘傘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傘面上零星的星光在風雪中時明時暗。
"昭兒,你確定要繼續往上走?"他的聲音幾乎要被狂風吹散,"這裡不是普通的雪山,每一寸冰層下面都可能藏著危險。"
陸昭沒有停下腳步,她彎腰拾起地上的一枚玉扣,那是崑崙山特有的雪玉,在她手中泛著淡淡的暖意。"二十年前的藥祖祭祀"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沈墨心頭一跳,他知道這個話題的分量。上一屆藥祖大典時,整個藥王谷都籠罩在詭異的氣氛中,傳言有人在冰棺中看到了與陸昭相似的身影。
"小心!"
一聲暴喝從身後傳來,沈墨猛地推開了就要轉身的陸昭。一道寒光擦著她的髮髻掠過,在地上割出一道整齊的裂痕。那是一柄泛著幽藍光芒的長劍,劍身上銘刻著古老的花紋。
"原來所謂的藥祖,竟是容氏先祖的活屍!"
沈墨的話還未說完,整座崑崙山脈突然亮起血色經絡,彷彿有一條巨大的血脈在地底流動。一道九丈高的冰牆拔地而起,將他們困在當中。
"昭兒她用的是你的命格!"
沈墨猛地撐開殘傘,這一次他沒有再保留。傘面上的星紋瞬間亮起,在狂風中化作一片銀色光幕。然而那道幽藍長劍更快,劍鋒所向之處,冰層如同紙張般碎裂。
"藥王谷的秘術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冰牆後傳來,帶著幾分戲謔。陸昭猛地抬頭,瞳孔驟然收縮——那個聲音她太熟悉了,就像二十年前在藥王谷深處聽到的一樣。
冰棺炸開的瞬間,整個崑崙山脈都在震動。九條玄鐵鎖鏈破空而出,每一條都閃爍著幽藍寒光。沈墨只來得及將陸昭撲到懷中,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在地。
"好徒兒,這招還是我教容音的。"
女子輕笑的聲音像是碎玉般清脆,手中的冰針帶著《鶴唳卷》的殘頁直取陸昭眉心。沈墨顧不得心疼,殘傘化作藥杵迎了上去。
陸昭的指尖微微發顫,她看著眼前這個緩緩坐起的女子,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二十年前在藥王谷地下密室中看到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一個同樣穿著白色褻衣的女子,躺在冰棺之中,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這裂縫在呼吸。"
她俯身細聽,冰隙中傳來擂鼓般的心跳。懷中藥臼突然炸裂,星砂凝成容音殘影,婦人指尖輕點冰隙,虛空中浮出二十年前的畫面——三百藥王谷弟子跪在祭壇前,將心頭血注入冰棺,棺中躺著與陸昭面容相同的女子。
沈墨腕間銀鐲驟亮,地脈之力如狂龍破冰:"原來所謂的藥祖,竟是容氏先祖的活屍!"
冰隙轟然炸裂,九條玄鐵鎖鏈破空而出。鏈首拴著琉璃冰棺,棺蓋移開的剎那,整座崑崙山脈浮現血色經絡。棺中女子緩緩坐起,眸中星砂流轉,指尖輕抬便引動雪崩如瀑!
"昭兒,她用的是你的命格!"沈墨殘傘旋成風幕,卻被冰刃擊得粉碎。
陸昭扯斷銀鈴擲向半空,三百金蕊野菊自雪地綻放:"藥材通靈!"
野菊觸及冰棺竟瞬間枯萎,女子輕笑如碎玉:"好徒兒,這招還是我教容音的。"她袖中甩出三枚冰針,針尾綴著《鶴唳卷》殘頁,直取陸昭眉心!
沈墨飛身撲擋,冰針貫入左肩。魂血觸及冰晶的剎那,地脈龍氣突然暴走,他雙目赤紅如墮魔障:"你們這些竊命的鬼!"
殘傘碎片凌空重組,化作七尺藥杵。杵身浮現藥王谷秘紋,崑崙八峰齊震,雪塵凝成三百銀針暴雨!女子終於色變:"沈青楓竟把焚天陣刻在你血脈裡?"
陸昭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