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豪對周誠明顯沒什麼好臉色，只是澹澹的看了他一眼，就錯身走了過去。

方源帶著李耀星來到派出所，戚所對跟著自己都一個小民警道“給他們四個銬暖氣片上。”

小民警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戚所，女的也銬暖氣片上麼？”

戚所不滿的道“為非作歹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是女的？都給我拷上！”

“知道了。”小民警趕緊照著戚所的話去辦了，屋裡總共就兩塊暖氣片，正好一個邊角蹲一個。

暖氣片安的低，所以銬人也有講究，得順著下沿銬，讓你蹲著不舒服，又不讓你坐，為什麼啊？故意折騰人呢！

放在古代，這就叫殺威棒，不管你在外面犯了什麼事，準備不準備配合，先給你來這麼一出，讓你知道這裡不比外面。

方源和李耀星自然不用遭受這種待遇，戚所還專門拉出兩張椅子讓兩人坐下。

“你們不要緊張，今天的事情目擊者比較多，事實清楚，所以我就簡單的錄點口供就行了，要不了多長時間。”戚所對方源和李耀星的態度很和藹可親，每句話基本上都是笑著說的。

兩人自然也配個，基本上戚所問什麼，李耀星就答什麼，方源偶爾補充一點。

這邊正問著口供，那邊大門咣噹一聲被推開了，幾個民警無精打采的走了進來。

“幹嘛呢？現在是執勤時間，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都給我把背挺直了！”戚所沒好氣的喊道。

幾人中一個年齡偏大的民警無力道“戚所，我們是真沒力氣了，今天這一上午，我們就沒閒著。”

“真邪門了，最近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怎麼這麼多！”有人抱怨了一句。

戚所沉聲道“廢話，沒事國家白養著你們啊？乾點活，一個個就給我哭天喊地的！”

面年紀大的民警喊冤道“戚所，話不是這樣說的，最近一個月，這報桉的數量翻了有三倍，這明顯不正常啊！”

戚所自己也明白有點不對勁，可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了，便道“興許就是一時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恐怕沒那麼容易變好。”方源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

戚所是老民警了，最擅長觀察，方源自言自語的話被他聽了個正著。

“小夥子，你這話裡有話，是看出什麼來了？”戚所笑問道。

方源也不隱瞞，直接道“其實往後幾年，我估摸著只會越來越亂，根源其實也簡單，就是他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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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民兵瞪大了眼睛，這人怎麼這麼黑啊？這是千古奇冤啊！我們幾個最多就是混吃混喝，還不至於改變社會風氣吧？

戚所倒是若有所思的道“你的意思是……民兵？”

方源搖頭道“那不是，大部分民兵還是很好的，咱也不能指望裡面永遠沒有敗類。”

戚所好奇道“那你剛才這話的意思是？”

方源撇了眼戚所桌子上的檔桉，這是剛才拿來的，裡面都是幾個民兵的基本資料。

“戚所，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幾個應該都是回城的知青吧？”方源問道。

戚所微微點頭，也不避諱方源，直接把檔桉翻開看了一眼道“剛回城沒多久。”

“那就對了啊！”方源理所當然的點頭道。

“哪裡對了？”一個民警疑惑的問道。

戚所卻微微抬手，看了眼方源後道“你的意思是……知青回城？”

方源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道“知青回城是好事，可問題是城市做好準備了麼？他們心心念念回城，可回了城後連工作都找不到，俗話說無聊生禍患，為了搞點錢花，幹出什麼事就都不奇怪了。”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