籟。
沒有陰氣黴氣的環繞,宣城上空都清明瞭。
雲來長長吐了一口氣,方覺身體舒暢。
從她下山到現在,一年多了。
說的滿實一點,兩年。
兩年,宣城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平和過。
剛下山的日子彷彿走馬燈,一點一點一點的在眼前閃過。
白駒過隙在此刻真的具象化了。
雲來伸了一個懶腰,語氣又回到了初下山般的懶散:“閒雲野鶴不如我,我自閒人烹茶去呀。”
拂了拂衣袖。
她轉身離開了。
背後是萬家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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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景州等人早早等在了飯店門口。
雲來將這段時間的感謝說了一遍,最終以一句:“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各位,有緣再見。”
這句話像是最後的告別。
一下子驚醒了景州等人。
孟常喝多了,拽著雲來直嚷嚷:“散不了一點!我跟你去京都!咱這次找那些邪會組織大幹一場!”
邱桓也喝多了。
一手拉著孟常一手拉著雲來:“散不了一點!我辭職跟你去京都!”
畢來沒喝多啊。
一聽邱桓要辭職跟雲來去京都,當場就無語了。
好好好。
合著,他這個直屬上司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景州在一旁笑的歡快。
最終被畢來一句:“崔催催在京都——”整破防了。
沒錯。
在雲來沒到宣城之前。
崔催催是他們隊裡的主力隊長。
自從雲先生來了。
崔催催就再也沒在隊裡做過任務了。
他現在連見他都很少了。
偶爾還聊聊天。
但也只是偶爾。
雲來被幾人整的。
一會兒勸這個,一會兒勸那個。
也是沒辦法了。
這場聚餐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在場的所有人都喝醉了。
只有雲來還清醒著。
不是因為別的。
只是因為她不勝酒力。
一群大老爺們喝嗨了,自然就扯東扯西,你一句我一句,你一口我一口。
最後全倒了。
雲來將面前的白開水灌下肚子,無奈嘆氣盯著東倒西歪的一群人。
默默找了酒樓裡的工作人員要來了毯子。
酒樓老闆見多識廣。
一下子就認出來雲來是誰。
恭恭敬敬的讓人拉了個隔離帶,把這一片都給個隔開了。
最後,親自將雲來送出了酒樓還順便叫了一輛車。
雲來臨行前還在跟老闆說謝謝。
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
雲來簡單洗漱了一下,淺淺休息了一會兒。
第二天天剛亮,雪海漠跟姚復生就來了。
兩人還提了早飯。
雲來起床收拾東西。
從京都來的時候她沒帶多少東西。
簡簡單單規整了一下,將東西包好,下樓了。
前臺的小姐姐看到雲來提了一個箱子,循聲問道:“走了”
雲來做了退房處理。
“宣城的事情處理完了,要回去了,多謝照顧。”
這段日子,雲來的所無所謂讓前臺小姐姐覺得不簡單。
這會兒,看她走了,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戀戀不捨:“注意安全,以後再來哦。”
雲來沒說話,給了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