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桑回是兄弟。
桑回的妹妹不就是他的妹妹。
雲來根本不鳥他,見過瞎認爹的,沒見過瞎認妹妹的。
桑回扭頭瞪了一眼秦凡。
那是他妹妹,跟他這個鳥有什麼關係!
亂攀高枝。
收回目光,他轉頭看向雲來,眼底有抹不開的疑惑。
如果說他之前跟這個山裡妹妹有著貧富差距,那現在他們兩人之間存在的便是認知差距。
比貧富差距給的落差感更大!
是世界觀,三觀和對事物認知的完全不契合。
這種差距更難以消磨。
“你,以前在山裡也過這樣的日子?”
沒由來的緊張,桑回搓著手指彆扭問道。
他不是有意打聽雲來以前的事情,就是好奇,好奇她的這些東西哪裡學的,跟誰學的。
懷疑,懷疑她在山裡為了生存,學的就是一些胡攪蠻纏的神棍套路。
雲來也知道桑回是想聽她說以前過的不好,才會去學這些。
可越是這樣她越要讓他知道自己以前的日子有多好!
“我那家中我最小,我家長輩和兄長們都比較寵愛我,平日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大多都不會麻煩我。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就是種種花養養魚,看看書練練書法,偶爾陪長輩和兄長們打打拳,切磋切磋。對比起下山後在你們桑家的日子,我以前倒是過的非常舒服。”
在道觀,她除了早課晚課,剩下的時間不是泡在三清閣就是泡在文書閣裡。
師父師伯師兄們手癢了就會拉著她練上幾招。
茗山要是有什麼邪乎事,不太厲害的妖物也都是師兄們下山解決。
她去的最多的地方,處理過最多的事情,就是茗山周圍村落老人去世,家中有喜有喪。
除此,真沒別的事了。
桑回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並不知道雲來以前在哪裡,過的什麼日子,也不知道她來宣城前以前的家中還有誰。
他本能認為他的這個山裡妹妹穿著粗布麻衣,就是日子過的貧苦,生活可憐。
沒想過她在山裡過的是閒雲野鶴般的日子。
她剛才也說到了家中兄長。
難道以前在山上,收養她的那家人也有哥哥們嗎?
不悅的別過頭,他說話底氣也有了一些不足。
“既然在山上過的這麼好又這麼受寵愛,幹嘛還要下山來認親,一輩子都呆在山裡不就好了。”
雲來拿過放在一邊的盒飯,聽到桑回的嘟囔,她手中一個用勁兒,飯盒變形了。
“桑五少不會真以為是我自願下山的吧?”
桑回理所當然:“難道不是麼?你不就是看中了我們桑家有錢才回來的嗎?”
雲來翻了個白眼:“你們臉可真大。”
桑回:“你說什麼呢!”
雲來諷刺:“沒什麼,就是說你們桑家人自戀,總覺的有錢所有人都得巴著你們姓桑。”
開啟盒飯,她這心裡憋了一股火。
一想到被丟下山後,她可能與觀主之位再無緣分,她就想殺人!
呸!哪天桑家真把她惹毛了!
她反手招幾個小鬼把桑家所有人都送去給自己的觀主之位陪葬!
想到此,她手裡拿起筷子狠狠插了兩下飯盒!
看向桑回的眼神裡也帶了濃濃的殺意。
桑回本想再懟她兩句,愣是被她的眼神嚇到了。
想說的話卡在了嗓子眼,下意識說出來的話帶著濃濃求生欲:“我又沒惹你,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