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刻議論紛紛,「竟然有人偷了蛟龍蛋!是誰如此大膽,想害死所有人嗎!」
「妖族狡詐,說不定只是蛟王的藉口。」
「藉口?它又打不過真君,以此為藉口圖什麼?要我說,必定是近日島上有些新來的人渾水摸魚!」
聽到這裡,陳輕瑤默默取出那副狐假虎威的令牌,掛在腰上。
蛟王的話說出來後,就有不少人懷疑地打量周圍,意圖尋找出可疑人物,外來生面孔受到的打量最多。
而那些眼神,一落到陳輕瑤身上,立刻針紮了似的匆匆移開。
半空之上,滄海真君與蛟王仍在對峙,「哦?此事若屬實,我必定按照規矩辦事,可蛟王今日所為,已經壞了規矩,蛟王認為該如何?」
蛟王憤怒道:「到時本座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滄海真君揮了下手,護島大陣無聲散去,他垂眼看向下方。
島上之人,只覺有兩道彷彿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在身上略過,而後,空中陡然伸來一隻大掌。
人群中,三個神情驚疑的修士臉色突變,打出法器意圖反抗,只是那本該猛烈的攻擊,在大掌襯託下,卻彷彿兒戲。
三人毫無反抗之力,被大掌抓到半空。
陳輕瑤觀那幾人身上威勢,個個都是金丹期,在低階修士面前彷彿天人的金丹真人,面對化神期,竟也如螻蟻一般無力渺小。
巨大的實力差距,讓一些人絕望,卻讓另一些人堅定變強的決心。
滄海真君與蛟王的身影一閃而逝,顯然是處理之後的事去了。
陳輕瑤他們則回房繼續閉關。
幾日後,看著面前新畫出來的近百張罡雷符,陳輕瑤摸著下巴思索。
來離妄海是為了雲鼎洞府的事,眼下事情已了,他們是要繼續在海上晃蕩,還是回到陸地?
想著想著,一轉頭,看見窗邊搖著紙扇的人,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師、師父!您怎麼在這兒?」
寒山真君面帶得色,笑嘻嘻道:「你身上帶著為師的印信,只要想找你,自然找得到。」
印信?
陳輕瑤想到當初掌門師兄轉交的,可以自由出入寒山峰封頂師尊洞府的信物,想來就是這個了。
不過,她真正想問的是,明明門窗關得好好的,師尊她老人家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跟土撥鼠一樣,從地底哼哧哼哧鑽出來?
不行不行,這畫面不能細想,否則她怕自己會憋不住笑出聲。
她站起身行了一禮,又道:「師父怎會來此?」
他不是天底下到處浪的嗎?
一聽這話,寒山真君不搖紙扇了,啪地一聲合起來,氣咻咻道:「滄海那廝,竟特特給我傳信,說你送了他兩壇極好的酒!乖徒兒,你怎地如此浪費,有好酒,就算倒在海里,也不該給他!」
「呃……」陳輕瑤是真沒想到,堂堂兩位化神真君,竟能比小孩子幼稚。
要不是前些日子才見識過滄海真君出手,她都要以為這些真君的名頭,是不是憑扯頭花得來的。
見師父還在斤斤計較,她手腕一翻,從儲物戒中摸出兩壇酒,道:「那兩壇酒給了滄海前輩,是因為徒兒手中有更好的酒,專為師父備著。」
寒山真君立刻停下,探身圍著兩個酒罈看了看,問她:「這兩壇酒,比滄海的好?」
「這是自然,」陳輕瑤道,「那兩壇是四品靈釀,這兩壇卻是五品。」
「好好好!」寒山真君扇子擊著掌心,高興道,「待我拿去給那廝瞧瞧,看他還有什麼臉炫耀!」
陳輕瑤攔下他,「師尊稍等,這酒我還沒開啟看過,更不知裡頭如何,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