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攜來一股讓人感到不適的腐臭味，三人的眉頭都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個城市已經死了，正如風裡那腐敗的氣味一樣，不需要看都知道它已經徹底死了，正在緩慢的化作塵埃。

“就不應該出來的，降溫了而且還颳風。”吳陽有些小情緒了，他有些埋怨地看向陸軒。

他怕這噁心的地方可能會滋生出什麼疾病，他無所謂因為免疫力擺在那裡，可是陸軒這個脆皮是真的一點都不行。

“我沒事，陸陽你會難受嗎？”陸軒低頭看向陸陽。

“沒事的。”陸陽輕鬆道，對於這些味道他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見過的噁心東西太多了。

忽然間陸陽似乎感應到了，他忽然疑惑地看向陸軒：“這附近有很多怪物呢，你知道嗎？”

陸軒點點頭笑道：“因為是我讓它們待在這邊的，我當然知道啦。”

吳陽此刻也投來疑惑的目光，“為什麼要把那些怪物放在這邊？你要做什麼？”

陸軒不會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即便陸軒可以操縱那些怪物，但是他自己都不喜歡，沒必要再拉一堆藏在這邊。

“它們我留著有用。”

“去實驗室？”吳陽試探性問。

陸軒笑笑，顯然是預設了。

“會不會太大費周章了？”吳陽說，“現在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那個死老頭雖然挺變態的，但是也沒啥實力。”

“以防萬一，畢竟是要去搶東西的。”陸軒擺擺手，“總不能我們自己去冒險吧？如果一個不小心被打成渣渣了我會很難辦的。”

“有多少？”吳陽看著周圍的建築，看著就是再普通不過的。

“不多，現在只有一萬，畢竟支配它們的身軀完成改造很累。”陸軒說著下意識捂著腦袋，“簡直比我上學還要頭疼。”

“上學？很累嗎？”吳陽問。

陸軒看向吳陽，“你不也認識不少字？沒讀過書？”

吳陽輕描淡寫道：“自學的，學起來又不是很難。”

陸軒看著吳陽：“不是很難？難不成你還是個天才？”

“天才談不上，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改造後的，反正我的記憶力不錯，那些亂七八糟的看一眼就可以記住。”吳陽說。

陸軒多少還是有點震驚的，畢竟第一次見吳陽妥妥就是一個文盲，但是後來隱約倒是記起來了一些東西也不至於字都不認識，可是吳陽說他過目不忘……

“你怕不是唬我的。”陸軒是半點都不相信。

吳陽倒也沒急著解釋，他放慢步子與陸軒並肩，他看著陸軒的側臉說：“你的臉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保證刻骨銘心。”

陸軒笑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後來吳陽為什麼會忘記自己，但是聽吳陽這麼一說他似乎知道了原因了。

“不用你刻骨銘心，也不用記得太清楚。”陸軒說。

吳陽不太明白，他問：“為什麼？難道這樣不好嗎？那說明我很愛你啊，難道你不希望我不會忘記你？”

陸軒微微舒了一口氣，他閉上眼睛微微抬頭看著天空，有些無奈道：“當然沒有，我當然希望你不會忘記我，但那也必須在正常的時期。”

吳陽似乎聽懂了陸軒話裡面的意思，可是他覺得這並沒有什麼的，於是說：“如果需要等待的話我可以一直等下去的。”

陸軒拉起吳陽的手，看著那雙帶著一些淡淡疤痕的手，修長漂亮，每一根都節骨分明。陸軒有時候總會想自己真的太幸運了，人這一輩子能走運幾回呢？

答案就是一回，因為一次的走運足以改變他的一輩子。

“真漂亮。”陸軒由衷地讚歎道，“像是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