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大,女人覺得心頭一顫,好像有什麼東西正被面前的人所吸走,“救命,救……啊……”
虛弱的聲音驟然變得如同老人的一般滄桑,女人顫抖著身子,接著窗外的燈光,映照在她面前的智商一雙枯萎的手,連同脈搏跳動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驚恐地瞪大著雙眼,連尖叫聲也無法再發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鬆開了自己,抬起頭,舔著嘴角的血跡,笑得極其妖魅。
“我所需要的,只不過是人類的血液罷了。”
最後一絲氣息就此斷了,男人看著癱倒在自己懷中的骨架,笑了笑,伸手替她梳理著凌亂的頭髮,“在我看來,人類是最卑微的生物,他們會為了自我,出賣身邊的人,會為了榮譽,殺死所謂的妖物,你說,他們是不是都該死呢?”
他自言自語著,而後,站起身,拎起那副瘦薄的骨架,毫無感情地將它扔回了床上。
拉開了門,就如同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男人淺笑著,關上門,便是優雅地離開了公寓。
男人緊了緊風衣的領子,將冰冷的手插入口袋中,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嘴角的弧度越是明顯。
是過了多少年了,久到連自己也記不清了,也許只記得自己日日夜夜在冰寒的黑暗中受盡折磨,有多少次渴望能見到外邊的世界,而當自己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他又厭惡起這個骯髒的世界了。
即便,這曾經是那個人的天下,沒有那人的世界,一切都沒意義。
男人收回了視線,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踩著厚厚的積雪,剛想轉身離開,卻看到不遠處有誰走了過來。
“喲,你好啊,大晚上的,是出來賞雪嗎?”
男人勾起唇,望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他笑了笑,“是的。”
“還真的是啊。其實我也挺喜歡晚上賞雪的,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但這絕屬是裝逼的路線。”來人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笑得戲謔,“你說人類的腦瓜殼都在裝些什麼呢?”
“我也很想知道,他們都在想些什麼。”
“喲,看來你很喜歡研究人類呢。”來人揶揄般地說著,“哦,我忘記說了,在K市,有個人說有一個很厲害的東西教他五行八門,我想,你應該是那個很厲害的東西吧?”
揶揄的話絲毫沒讓男人生氣,他依舊笑著,笑得意味深長,“也許,他形容的是對的。”
來人聳聳肩,問道,“那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我是什麼東西?不如由你來猜……”話畢,四周僅有的路燈全數爆開,玻璃灑落滿地,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將兩個人都包裹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伴隨著四起的鞭炮聲,左靈終於結束了修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抬起頭的時候,便看到映照在夜空當中的煙花,五顏六色,極其絢麗。
左靈不自覺地笑了笑,自己有多久沒見到這麼好看的煙花,久到自己臉煙花的樣子也記不清了。
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又過了一年。
左靈摸了摸心臟處,沒有感受到心跳,但是確確實實,自己還活著,只是這一點,就已經很好了。
她越想越覺得開心,拿起自己的東西便是哼著調兒往住處走了回去,不過新年的話一般是要做些什麼的呢?她只記得在很小的時候,那時自己還沒看到鬼,自己的父母便會帶她去了哪裡,然後只要喝長輩說什麼,就會有紅包。
說了什麼,左靈也忘記了,不過如果和林巫一說祝福的話那也應該會有紅包吧。只可惜自己從祁家老家會老後就沒再見到景無了,也不知道那個人又去了哪裡,不然的話自己還能多收一個紅包呢。
這般想著,她抬起頭,遠遠地便看到自家屋子還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