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碰有些發疼的臉頰，她沒有生氣，甚至是連一絲難過的情緒也沒有，她只是將嘴角的一抹血跡抹去，而後微微勾起唇，笑得十分冷豔，“所以，這一巴掌已經足夠抵所有事了。”

“不，只要你死了，所有事情才能夠抵消掉。”

左靈眯起眼，睥睨著眼前的婦人，連同跟在她身後的男人，“難道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那一次，就已經還了你們的生養之恩，從此，我們再無瓜葛，我不會再去打擾你們，而你們，我可希望，你們不要再來妨礙我。”

“你……”婦人指著左靈，還想說什麼，卻被左隸制止了。

左靈往後退了幾步，笑容越發冷淡，“如果你們再招惹我，下一次，你們最恐懼的東西可是會纏著你們的。”

她說著，往林巫一那邊走了過去，也不理會身後的人露出什麼樣的表情，說了什麼樣的話。雖然臉頰還有些發痛，但她似乎覺得自己將某些事情放下了。

“阿靈……”

“不準再和那人說話，她可是會害死你們的。”

“都說和阿靈沒關係……”

“夠了，不準再說這些了……”

站在一邊看戲的雙胞胎一臉震驚地看著走遠的人，而後以著相同的神情望著對方，“臥槽，比八點檔的肥皂劇還要狗血。”

“沒想到左靈有著如此可悲的身世，一看就是比我們還有故事的呢。”

而寧遠只是看了遠去的人一眼，而後收回視線，看向了火舌最後攻擊的方向，緊緊地皺起眉，若有所思。

燈光將影子拉得老長，卻不似之前那隻會襲擊人的影子那般恐怖，此時四周有些安靜，安靜地有些沉悶。

“林巫一……”

身後的人突然喊道，林巫一應了一聲，回過頭，就看到左靈站在路燈下，頭髮擋住了她的臉，看起來十分陰沉。

“怎麼了？”

左靈靜默了一下，隨即邁出腳步，走到了林巫一身前，還沒等林巫一發問，她便伸出手，拉住了林巫一的衣服，而後一頭靠在林巫一的胸膛上，聲音十分沉悶，“我難過，可不可以借你的胸口一下？”

“你都借了，還需要問嗎？”

“可是真的好鬱悶，求安慰。”左靈放肆地在林巫一胸口上蹭了蹭，貪婪般地吸取著他身上的溫度。

“要什麼樣的安慰？”

“其實什麼安慰都可以。”左靈頓了頓，又說道，“我想吃你做的菜。”

“好。”林巫一笑了笑，“那你到時把那女鬼帶到十八層地獄。”

左靈身子一僵，有些機械般地鬆開了林巫一的衣服，退了幾步，“你在開玩笑吧？”地獄就算了，還要下十八層去。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林巫一伸手，彈了一下左靈的額頭，“現在想想，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將你留在身邊那麼多年。你說你，法術不行，連飯也不會做，除了招麻煩，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可值得留在我身邊的。”

左靈捂著額頭，認真地思索著，“因為，我好看？”

“嗯？”

“可能我長得比較有趣吧。”

“呵，你哪裡來的自信？”林巫一笑了笑，轉身便走了，“走吧，小姑娘，再晚就沒飯吃了。”

“好咧！”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再上揚，左靈快步地跟了上去，眼底溢滿著深深的笑意。

哪怕前方都是棘刺，哪怕末途孤獨一人，只要有這個人在，便是黑暗之中一盞亮光，那麼，就算是下一刻死去，也毫無遺憾了。

在兩人消失的街頭，一抹紅色的身體漸漸而現，手中的紅紙傘擋住了投下來的燈光，卻絲毫擋不住那人風華絕貌的模樣，也掩蓋不住那幾百年來的滄桑，那人微微抿起嘴，紅色衣裳微微拂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