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得有人應聲,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下,這一次,她感到了真正的絕望。
“開門……”應我一聲也好,不要有事,求求你們了。
“對不起,對不起……”左靈捂著臉,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不是要我的身體嗎?我給你,不要讓他們有事……”
“對不起……”
“你在幹什麼?”門突然開了,司空夏站在門口,皺著眉看著蹲在自家門口前的女生。
左靈聽到聲音,呆呆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突然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幹嘛哭成這副德性,難看。”司空夏很是嫌棄地說著,這個女生是要幹嘛?
“沒事……”左靈站起身,搖頭卻不知道是在苦著還是笑著。
還活著,就好了。
“嘖,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什麼?”司空夏從房間拿出一包紙巾,塞到左靈手中,“把眼淚擦乾,別讓小年看到。”
左靈乖乖地點著頭,一邊哭著一邊擦著鼻涕。
司空夏倚在門口,看著面前的女生毫無形象地抽著鼻涕,也沒什麼反應,“說吧,剛剛怎麼了?”
左靈停下動作,看著地上的血跡,無法安心,“我,看到門把有血滴下來,我以為……”
“不會是以為我們有事吧?”
將紙巾捏著更緊,無法再承受同樣的悲楚了。
“現在的小孩子可真多慮,我和小年命大,暫時死不了。”司空夏冷冷地說著,“不過那東西要是想來,我倒是想看看他有什麼本事。”不是輕狂,只是永遠的不肯認輸,“對了,那些警察有沒有為難你?”
左靈搖了搖頭,他那般說著,而左靈心中卻是更不安,那東西,恐怕已經盯上他們了。“白先生呢?”
司空夏看著左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才說道,“他感冒了。現在在睡覺。”
左靈瞪大眼睛,有些驚慌,“怎麼會?”
司空夏瞥了她一眼,“是人就會生病,別想太多。”見左靈依舊一副擔心的樣子,司空夏也有些無奈地嘆了嘆氣,“在你身上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但無論如何,都要心存希望,小年只是普通的感冒,很快就會好的。”
左靈沉默許久,才點了點頭,“我知道。”
“吃飯了沒?”他突然轉開話題,左靈微楞,隨即才點了點頭。
不想再麻煩他們了。
司空夏沉默一會,才伸出手,按住左靈的頭,“是真的就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過來吧。”
“好……”點了點頭,左靈往自己房間走去,看到司空夏關了門,她仍舊呆站在自家門口,看著他門把上的血,心中無法安定。
決不能,讓你們有事。
一整天都沒有休息,左靈的身體也十分疲憊不堪,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敢入睡,不再是為了是否會被附身,而是為了隔壁的那兩人。
即使力量單薄,她也不能退卻。
因為,她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家人了。
坐在玄關處,手握著那刀,直直地盯著門板,無法理會身後是否有東西,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而時間愛你一旦一滴地過去,整棟樓都安靜了下來,毫無聲息。
那鬼,會來嗎?
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隱約地,她聽到一陣腳步聲,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已經走上樓來了。
將刀握得更緊,越是警惕著聽著門外的動靜。
那腳步聲在房間門口徘徊著,因為自己就坐在玄關,所以才能聽得特別清楚,彷彿是在她面前走動一般真實。
背後一陣陰冷,有什麼東西從後面走了過來,就站在她的身後。
左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