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臉色比平日難看疲倦,有些心疼,卻告訴自己不可心軟。
“我說開門。”
“不要。”
“席若菲,你想試試看違逆我的下場嗎?”黑眸犀利的掃過她的臉,聶宣的唇不悅的抿成一直線。
整整一個星期,他除了忙得不可開交之外,刻意的想冷落她,希望她會因為思念他而找上門,可是沒有,她甚至連電話都不打。
他還是派了保鑣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所以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一清二楚,知道她不會憑空消失,知道自己隨時可以找得到人,知道她安全無虞,所以他放心的處理公事。
詭異的是……她的身影卻一直反覆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嚴重擾亂了他的工作進度與效率,這是在他生命當中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狀況。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才幾天沒看見她罷了。
他卻煩躁不安,像只隨時會發飆的老虎,讓紀善遠看足了笑話,好心的建議他上門來找人。
猶豫再三他還是來了,這個女人卻完全沒有見到他的喜悅,還把他排拒在門外?該死的女人!他怎麼受得了這個?
他怒視著她,她下意識地把腰挺得筆直。
這樣的聶宣是令人害怕的,但她不想示弱,反正他們之間還隔著一道鐵門,難不成他能徒手把鐵門給拆了不成?有了這道鐵門的保護,就算他突然發瘋也拿她無可奈何。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說著,席若菲狠下心,伸手把木門關上,把那個男人的臭臉咀隔在門外頭。
她在等他咆哮,門外卻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在想他可能會瘋狂的按她家電鈴,可也沒有。
他就這樣走了?
剛剛還冷著臉威脅她,卻連一點點努力都不願意再付出,就這樣轉身走了?
在他的眼底,她果真是可有可無得緊。
快刀斬亂麻是對的,把門關上忽視他的疲憊是對的,她不能放他進來,如果他一碰到她,她一定會很沒用的再次臣服在他腳下,打小她便看盡了那些上酒店找女人的男人的嘴臉,她不要也不屑讓自己成為看男人臉色過活的女人。
可是……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他就這樣掉頭離去,非但沒有讓她覺得快意,反而難過得想哭。
走到窗邊,她曲身蜷縮在貴妃椅上,彷彿自己還被那個男人摟在懷中。
陽光好暖,窗外有呼呼的風聲,也好像有微微的金屬碰撞聲,她閉著眼,讓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淚水卻從眼角悄然滑下。
他才走,她就已經開始深深的想念他,將臉埋在指縫間,任無聲的淚水穿透。
腳步聲輕淺的靠近,她卻毫無所覺,直到那股強烈的男性氣息迫切的逼近,她驀地驚覺,睜眼,竟見聶宣鐵青著一張俊顏,冷冷的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被嚇著了,胸口撲通撲通的跳。
“開鎖解鎖,射擊武術,製造炸彈解除炸彈,開船開飛機,這些都是聶家男人打小被嚴格訓練的必備功夫,你說我是怎麼進來的?”區區兩道鎖,對他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聶氏家族乃黑道出身,刀來槍往的機會不勝列舉,就算他不主動攻擊別人,別人也可能在暗處攻擊他,為了自保,這些功夫都是聶氏男兒的必備要件,只不過外人很少知悉就是了。
“你……這樣叫私闖民宅……”她不安透了,迴避著他嘲弄的眼神,下意識地將身子往裡縮。
聶宣扯唇一笑,笑意卻不及眼,驀地將俊臉湊近她,說話的聲息輕輕地吹上她淚溼動人的面頰。“你可以去告我啊!”
他太靠近了,她緊張的閉上眼,卻感覺到他擠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