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居然還是悲傷小六!
宋姣姣收到了賀昭的信,心裡居然生出了膈應的感覺,覺得自己都變得噁心了起來。毛筆像刀子一樣在紙上劃拉,她寫了又撕掉,心裡的堵卻一點都沒散。
「小主,太后駁回了您的要求……」黃嬤嬤拿著宋姣姣寫的假條,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眾人都不知道宋姣姣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想要出宮。
小福祿一陣騷操作把宋姣姣送入冷宮後,又反咬一口蓮妃,有理有據地證明瞭自己是蓮妃的人。
小王爺也幽幽轉醒,與蓮妃達成了和解,不過降了兩級位分變成貴人,小福祿也打發出宮了。
可被誣陷的宋姣姣呢?宮中的大人物彷彿已經忘記她了,哪怕事情水落石出,也沒有人帶她出冷宮,苦兮兮地過著沒有月例的日子。
從前將她當兇手的那些惡意的目光,後來變得憐憫了起來,也有好事者見了她便像見了個笑話。
「我不信賀昭是這樣的。」宋姣姣拉著秋月,卻又不肯說太多。
春花不知發生什麼,只能一遍又一遍勸慰:「皇上最喜歡娘娘了,娘娘有什麼都可以給皇上寫信……」
宋姣姣並不要什麼「最喜歡」,她並不是因為缺愛才和賀昭在一起的,也不會因為怕沒人真正愛她而強留在賀昭身邊,她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所以她只想知道一個答案,賀昭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當面說才行,因為她有鑒謊系統……
可是出宮的申請書卻被惡意地駁回了。
大帥也一直沒有找到。
……
冬日裡難得出了太陽。
作妃被業業攙扶上了馬車,此次為私人出行,帶的人並不多,她也難得換上了便裝。
然而她今日卻很倒黴。
原本已經選定了一輛馬車出行,她被攙扶著登上去,突然傳來一聲轟然巨響,她人還在馬車上,卻眼睜睜看著腳底陷了下去,竟是整輛車都垮塌了!
人倒是沒事,倒是腳卡進去半根,廢了宮女太監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
「難道是本宮胖了嗎?」作妃不可置信地看著破得稀巴爛的馬車,宮裡的車自然是很結實的,似乎也只有這一種可能,周圍人看著「胖得踩破車」的茶妃,強忍著的笑從眼角斜斜地射了出來。
作妃不能失了風度,裝作無事般理了理頭髮,婀娜地走向另一架馬車。
這次也很絕,作妃堪堪落座,繩子不知怎麼斷了,馬車頂直接塌了下來。將她扶上馬車的宮女離簾子近,逕自跑了。
「啊——」作妃眼睜睜看著蓬頂砸了下來,將她壓在底下,恐怕臉都要壓成餅鐺。
幸運的是這個車頂的木頭被拆掉了,掉下來的只有厚重的布,作妃在一坨厚布中掙紮了許久,脆弱的胳膊酸得不行才被撈出來,差點將自己悶暈過去。
這一連幾個馬車竟都是壞的!
車夫們敢笑不敢言,修馬車是很容易的,但作妃娘娘這運氣著實太差,原來喝水都塞牙縫是真的存在的!
作妃早已灰頭土臉,衣服首飾頭髮全都亂作一團,哪還有什麼優雅可言,倒像是出來表演雜耍的。最終,她終於找到一輛馬車,竟想哭著感動蒼天!
試探的腳伸了出來,無事。
看一看車頂,無事。
輪子、馬匹、繩子,都無事!
作妃興沖沖地坐了上去,竟順利地出了皇宮!
「嗷!」她突然驚叫一聲,一蹦三尺高。
「是誰!是誰在戳本宮?」她捂著臀,在一車宮女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撞到了馬車頂,幾乎要暈死過去。
「娘娘,方才我們並沒有動作呀……」業業檢查了一下茶妃的坐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