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強吻罷了,魏子鶴當時教她的可複雜了,她還算憐惜賀昭這朵嬌花,才沒使出來,怕嚇到他。
賀昭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兩下,被她這話氣得不大好了。
宋姣姣走了出去,剛出臨淵殿,賀昭就按捺不住,徹底沒了睡意,起身跟了上去。
他一出門,陣仗必然是很大的,三喜帶著一群人都在夜裡湧向了冷宮,腳程還比宋姣姣快些。
等宋姣姣到的時候,冷宮裡已經鋪好了暖烘烘的被褥,被窩裡躺了一個賀昭。
宋姣姣:「……賀昭,你醒的嗎?」
賀昭往裡面讓了讓,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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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去早朝了。」賀昭拍拍她的背,開始起床,「你可以多睡一會兒,朕幫你餵鵝。」
宋姣姣支吾了兩聲,算是應了。
等賀昭一走,宋姣姣就興奮地起床了。
原本她也是很愛睡覺的,但是如果有好玩的事情,那睡覺就不那麼重要了。
今天京城老字號戲班子要登臺演出,臺柱子當年還是賀昭頹廢期一擲千金捧出來的,後來竟真的紅了,現在一票難求。
宋姣姣從前沾賀昭的光,看過一場,驚為天人,愣是搶了這好幾年票,今日才終於搶到。
於是她換了男裝,興沖沖地憑賀昭手中那塊玉出了宮。
那一堆狐朋狗友居然都有票,圍在她四周,像是等在那裡,笑意吟吟地看著她。
「郊弟,快來快來,李二碰巧也回來了。」
李大哥熱情好客地招呼宋姣姣過去,宋姣姣狐疑地看了他邊上那個陌生男子一眼,還是落了坐。
「這是我二弟,是象姑館的東家,那時你去劫人,這小子二話不說就行了方便。」李大哥介紹著。
「哦哦,多謝。」宋姣姣朝他做了一揖,就準備掏銀子。
昨兒剛從賀昭那裡搞來的,還熱乎。
本來說好的給小福祿贖身要十兩銀子,那掌櫃突然又說不收錢了,宋姣姣一直記著這件事,怪愧疚的。
「不必多謝。」李二拿著把摺扇,身上充斥著脂粉氣,頗有些浪蕩公子的風流。此時便用摺扇戳了戳宋姣姣的袖子,制止了她拿銀子。
李大哥眉目一凜,將李二的扇子拿開:「郊弟可是和昭弟一塊兒的,你要浪找別人去!」
宋姣姣將十兩銀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搖了搖頭:「不是,我現在已經不和昭哥好了,還沒有和好。」
「是麼?」李二眉目含笑,看誰都帶著一股風流,常年泡在風月場所裡,早已將眉目傳情學得爐火純青。見面前這郊弟生得細皮嫩肉,男生女相,正是他好的那一口。
戲目一開場,宋姣姣就專心看戲。
身後似乎傳來響動,她也沒有回頭。
直到熟悉的香氣纏上了鼻尖,宋姣姣一轉頭,賀昭就坐在她身後。
他從前泡在這些地方不比李二少,卻自帶著一種矜貴的樣子,懶懶地倚著椅背,右手拍在帶著扳指的左手上輕輕鼓著掌,感受到宋姣姣的目光,便移動了下目光,含著笑意與她對視了一瞬。
宋姣姣侷促地轉頭,卻聽後面椅子挪動的聲音,香味愈發濃了,賀昭乾脆坐在了她身邊。
「方才怕影響你看戲,就沒有說。」
後邊的友人又開始紛紛起鬨,宋姣姣躲了躲:「我還沒跟你和好。」
「是你從前說,以後男裝出來玩都要朕帶著,朕才來的。」賀昭頷首,伸出手隨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宋姣姣將他的手臂拿開,慪著氣,「要是給你五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知道,又要嫌棄我宋某人不檢點勾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