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腳下的瓦片寸寸崩裂,突然聽得「哐嚓」一聲,腳下的屋頂甚至都略微往下陷了下去。陳年的房梁猛然斷裂,重重地往下砸,帶著稀稀拉拉無窮無盡的瓦片,以及一個幕後黑手。
宋姣姣:嘔吼,完蛋。
這個高度摔下去,她雖然證明瞭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慫瓜,但很可能會變成碎了腦袋的呆瓜……
「啊——」看見坍塌的房頂,甩著身上□□的茶妃差點兩眼一黑昏過去!
緊接著,一個可疑的黑影面色坦然地跌入了浴池裡。
宋姣姣從水裡爬出來,心臟突突地跳,像是撿回了一條命,掀開了糊在臉上的頭髮。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老天沒讓她砸在地上嗝屁,簡直超級好運耶!
想著想著,她便在臉色蒼白的茶妃面前中氣十足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姣姣!!」茶妃不顧儀態,甚至想衝過去把她揍飛,大紅袍與普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拉住了。
一炷香後,春花秋月和黃嬤嬤作為熊孩子的家長被叫過來約談了。
茶妃正倒在御妃懷裡嚶嚶嚶地哭泣,今夜賀昭歇在御妃處,大晚上的也被叫起來,因為宋姣姣這點破事來了。
他見到宋姣姣渾身往下淌水,得意地笑著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活像個剛爬出來的白麵水鬼,本就不善的臉色更黑了下去,緩緩、緩緩地擰起了眉。
皇上的起床氣極大,沒過一個時辰是不會張口說話的,解語花三喜公公揣摩了一下聖意,代為發言:「宋答應,您這樣有礙觀瞻,還不趕緊下去換身衣裳?」
「好嘞,噗嗤——」宋姣姣捂著嘴應下,唇齒間止不住露出一點笑,茶妃就哭得更兇了。
小腹傳來陣陣鈍痛,她卻依舊很開心,看見賀昭和御妃一起來就不那麼開心了,但依舊要大笑,笑得蘋果肌都酸掉。
慢悠悠地洗頭洗澡,再穿上了小卓子剛買進宮的粉色衣裙,她才又來了茶妃的寢宮,與剛才判若兩人,端莊得像是大家閨秀。
「宋答應,可是你將蛤/蟆丟入茶妃浴池的?」御妃眉毛一凜,頗有些凌厲。
宋姣姣點頭應下,理直氣壯:「正是。」
「你荒唐!」御妃大發雷霆,狠狠地拍了拍床柱子。
茶妃於是更可憐了,縮在御妃懷裡,哽咽道:「本宮蠢笨,不知何時得罪了妹妹,竟要屢次三番謀害於我……若是答應妹妹的條件,引薦皇上寵幸便能與妹妹重修舊好,那本宮願意……」
【叮——小金庫到帳,一兩整。】
「是這樣,家中的鵝跋扈,容不下我家養的小蛤/蟆,那臣妾又不能偏袒,就將蛤/蟆帶出來賞月,卻不知竟看見……」宋姣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怯生生地看了茶妃一眼,「看見茶妃娘娘竟在浴池裡蝶泳。」
茶妃臉色緊張了幾分,宋姣姣又天真無辜道:「想來姐姐那日在水裡掙扎,還拖我下水,應該是腳抽筋的緣故吧。嗨呀,蝶泳的時候,還看見姐姐腳心有痣,小腿……」
「住口!」茶妃咬牙切齒,「你竟敢偷看本宮沐浴!」
正常沐浴可看不到腳底心。宋姣姣點頭道:「不止是臣妾,小□□也看到了。」
說著,她掏出了那隻關在網裡沒放出來的蛤/蟆,在茶妃面前晃晃,「孤——寡——」
「嘔……」茶妃鐵青著臉,將頭探出床榻,乾嘔了起來,渾身都是蛤/蟆黏膩的觸感。
看到她這模樣,宋姣姣感覺堵在心裡的氣全通了,舒暢了喝了口茶。
「宋答應頂撞茶妃,」御妃下意識地看了眼賀昭的臉色,他依舊是沒睡醒的模樣,神遊開外,「禁足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