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小碎牙也是白的緊……”
“那叫齒如瓠犀,還有呢,‘領如蝤蠐,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正是如此。咦,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呆子,居然問我這麼弱智的問題。好啊,我就刺激你一下。
“這些是《詩經&;#8226;衛風&;#8226;碩人》裡的句子,這麼有名的詩你居然不知道,沒讀過書啊?”
果然,端木雲的臉有些掛不住了。
“《詩三百》誰沒念過,只是湊巧,這幾句我恰好忘了,這兩天跑了兩千里路,累得很,許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了。”
“詩句想不起來了,美女的臉就能想起來了?”我翹起嘴巴,嘲笑他。
“這個……俗語說的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了,皇帝叫那女人‘婉婉’,伺候的太監叫她‘餘美人’。”
“‘美人’?原來餘婉婉已經作了正四品的美人了……哼,他是真的博愛!”
心頭在抽痛,人卻在自言自語,完全忘記了屋裡還有一個男人。
“你的情敵?”
“狗屁!我沒有情敵,沒有!”
“嗨,說實在的,那什麼餘美人雖然漂亮,皮子好,可跟你比起來還是……差一截的,就好比是那喇叭花和蓮花……喇叭花單看也是好的,可是跟蓮花一比就下去了。”
“去你的蓮花和喇叭花,我不是花!我也不要做花!我是野草,我要做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草!花開得時候好看,可也就是幾天,敗了的時候那叫一個難看,可是草呢,就是枯黃的時候,也自有一種味道。”
賭氣似的,我一口氣說了一段,聽的端木雲目瞪口呆。
“有意思,第一次聽一個女子說要做野草的。”
他的眼睛發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我不睬,這個人,總是沒正經。
“嗯,還有呢,我話還沒說完,你知道麼,那個餘美人還說起你呢。”
“說我?”我眉毛揚起,看著端木雲。
“那女人對皇帝說什麼葉昭儀一定會回來的,什麼她若是辜負了陛下的心,那簡直就是神明不容!”
這話的殺傷力大,進了耳朵後,立刻把腦子攪亂了。
“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有那麼漂亮的女人了,還要你!皇帝老子真他媽的……暴殄天物!我真是想不通了,一邊和那女人耳鬢廝磨,一邊還把眼睛溜到你的畫像上。”
“你說什麼?”
難道真像秦武所說,元重俊還沒有忘記我。
“我說我們還得走,師兄說明兒皇帝就要出發來洛陽,我看準了,他媽的好色皇帝是不會放過你的!”
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端木雲站了起來,那神情,像是戰場上的將軍似的。
“那好,明兒一早我們就出發,到幽州投奔你師姐。”
“我師姐現不在幽州。”
“在‘牡丹苑’,是吧?”我很自信,那綠衣女子,應該就是冷翠竹。
“哎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哼,是你端木少俠的薰陶啊。”我微笑道。
“哈哈,說的是,說的是。” 端木雲眼睛都笑彎了。
我提議去見一見冷翠竹,端木雲滿口答應,自己先一腳邁出,看我待在原地,有點不解。
“我要化裝!我現在不想讓人看到我的真模樣,儘管是你師姐,還是謹慎些的好,過後熟絡了再給她解釋。”
不是我多心,我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但自從杭州一事後,我覺得凡事還是小心些為上。
端木雲沒有立刻回話,倒是看了看我。
“好啊,果然是受我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