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褫奪封號,打入冷宮之類的罪行。多少女人,僅僅因為一句話,就被無情帝王拋入冷宮,生不如死。
三天後,叛軍家屬押解到京,女眷一律充入掖庭。蜀中第一美女的大名被人提起了,而且,這些罪人要在朝臣們面前曝光,元重俊有機會一睹餘婉婉的真容。
這種場合,後宮女人是不能參加的,所以,我只有偷偷潛進去看。
十幾個女人,老老小小,是盧承乂的妻妾、子婦和女兒。
個個蓬頭垢面,俯伏在地,待宰的羔羊一般觳觫著。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男人啊,你要奪天下的時候,可曾想到,如果失敗,你的女人們將會被勝利者怎樣?勝者在享用你們女人的時候,會更加地快意啊!
陸陸續續,一個個女人抬起了頭,接受天子的檢閱。大齊皇帝陛下的目光從這些女人的臉上掃過,終於……蜀中第一美女抬起了頭。
我見猶憐!
第一次,有女人讓我有這種感覺。
該怎麼形容這個女人呢?不由得拿自己比較了一下,就說面板吧,這餘婉婉的臉真如細瓷一樣。那麼多天的俘虜生活,神色有些憔悴,可這卻平添了幾分柔弱,讓人越發生出保護的慾望。眼睛雖然低著,卻極清透,清得彷彿裡面什麼也沒有……
“下面何人?”###玉提了嗓子問道。
“罪婦餘婉婉叩見皇帝陛下。”
鶯燕一樣嬌軟的聲音。
元重俊的喉嚨動了一下。
我悄悄離開了藏身的地方,默默地往回走。農曆六月的太陽是那樣的明亮、灼人,可我卻覺得眼前好似起了一層霧……
“葉昭儀這是打哪裡來呀?”
“我……”冷不防被一個人叫住了,抬頭一看,雲飛燕帶著幾個宮女正從身邊走過。
“聽說那個罪婦餘婉婉可是個人見人愛的尤物!”雲飛燕櫻唇輕啟,吐出這麼幾個字。
“是啊,美極了。”我面無表情。
人已經走過去很遠了,雲飛燕的嬌笑還回蕩在耳邊。
沒有直接回怡心閣,我去了馬廄。見到我,玫瑰的蹄子高高揚起。拍了拍她的肚子,翻身跨上馬鞍。烈日中,玫瑰奔騰似飛,我的長髮隨風揚起,亂了視線。
晚間,趁著元重俊在乾元殿接見幾位平叛功臣,我從那條秦武帶我走過的小道出去,來到了秦府。
真是機緣巧合,我正在後花園裡鬼鬼祟祟摸不著頭腦之時,他居然出現了。
“告訴我怎樣才能把馬運出宮?”
我直截了當地問,我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幫我。
“我想辦法。”他一口答應,沒有絲毫的猶豫。
“還有地圖……你知道,我……”我有點猶豫了,是不是對他索取的多了?
“我有。”簡潔明快。
晚上,把秋雲等人支開後,我悄悄研究了一下大齊王朝的地圖。秦武給的這張行政區域劃分圖雖然不是特別詳細,但是,交通要道都標了出來,而且,據他說,這張圖的錯誤很少。
第二天,宮裡的新八卦傳開了,一吃過午飯,鄭美人就頂著烈日跑來告訴我。
“葉昭儀,你還不知道麼?”她兩眼放光,興奮摻著妒忌。
“我知道什麼?”我的心已經開始狂跳,可是聲音依然平靜。
“那個罪婦,餘婉婉,昨兒夜裡,被陛下召幸了!”
“哦,那又有什麼?美女嘛,誰不喜歡!”我的聲音冷靜的近乎寒冰。
鄭美人失望地走了。
下午,我讓張祥幫我跑了趟差,教坊裡最負盛名的樂師被我召到怡心閣,我當著他的面把《Scarborough Fair》的調子哼了一下,讓他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