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想像中的更難過、更自責。
從她朋友那裡聽到她家的鉅變和前後一些話語的改變中,他大致可以猜她對於母親因病自殺內心所承受的自責與痛苦有多大,以至於讓她性格大變。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情況會這麼的嚴重,她竟然有想死的念頭。
“你給我聽好,我不准你再有這種的念頭!你聽清楚沒?”他雙眼緊盯著她咬牙說。
她無言。
“聽清楚沒?”
她安靜無聲,氣得他用力詛咒一些難以入耳的粗話。
一會兒之後,他突然像有所決定般的移下自己的大腿然後起身拉著她開始下樓,木然的伊綠任他帶領著,沒有反抗也沒有開口問他要去哪裡,直到也要地帶到他第一次害她蹺課並翻牆逃學的那個牆角,她木然的神情才有了些許的變化。
“我今天不想蹺課。”她說,但他置若罔聞的徑自要她攀上圍牆。
“上去。”
抵不過他的堅持與力氣,伊綠還是攀上牆頭,躍出了學校範圍。
“你要拉我去哪?”她的大步伐讓已經麻木的她有些吃力。
“你家。”
“我家?”猶如光波的湖面突然颳起了一陣風般,驚惶在心潮中悄悄盪漾,伊綠似乎記起了某些她不該遺忘的片段。那是什麼呢?
“大小組。”門口站著一些身穿黑西裝的人嚴肅的說。
大小組?她想起來了,爸爸說要將他碎屍萬段……
“快跑!”伊綠在一瞬間反手抓住倪天樞的手腕,拉著還搞不清楚情況的他迅速地朝反方向跑。他們沿著街道奔跑,一邊閃躲著迷惑驚愕的行人。
她為什麼要這樣拉著他跑?那人叫她大小姐,是“聚義幫”的人嗎?可是如果是她又為何要逃跑呢?倪天樞邊跑邊想著,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則幾乎讓他差一點撞到前方的電線杆。因為他的視線焦點全在她緊張的神情上。
“大小姐。”
急促的腳步聲在他們後方緊追不捨,伊綠則在心底不斷地咒罵,她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件事而繼續和他牽扯在一起呢?
“右邊。”他忽然說道,而她直接反應的往右轉。“左邊。”他們接著左轉。看來他對學校周圍的道路很熟。
“這裡。”他忽然將她拉入一間民房的圍牆內,讓伊綠擔心的蹙起了眉頭。
“這裡。
“噓。”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靜靜地聽著、望著追兵從一一從門前跑過,一個、兩個……
伊綠的目光跟著他的,所以也看到了追兵們從門口跑過,可是隻有她知道跟在她身後的人不只這兩人。她知道她父親還派了另外的人馬在暗中跟蹤著她,所以他們躲在這裡絕對是逃不過對方的。她想告訴他這件事但是嘴巴卻被他以手封住,她抬頭看他。
“來。”確定牆外再也沒有追兵急促的腳步聲,倪天樞迅速地拉起她住屋子的大門走去。
“是你家?”見他用鑰匙開門,伊綠驚訝的忘了憂心與傷痛。她記得他家不在這裡。
“朋友的。”他迅速地答道,接著將她推入屋內,再迅速地將大門關了起來。
“好了,現在我們安全了。”他可以繼續探索、接近她的內心了。
“為什麼要跑?”他明知故問的盯著她。
“你要去我家做什麼?”伊綠不答反問的抬頭看他。
“找你父親。”
“找……”伊綠以為他在開玩笑,但他的表情卻是那麼的正經,“你忘了我跟你說過我爸要將你碎屍萬段嗎?”
“我以為那是開玩笑。”
“那不是開玩笑!”她激動的叫。
倪天樞聳了聳肩。“不管是不是開玩笑,我還是要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