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把止痛藥吃完了,眼下就只能泡杯濃濃的紅糖水救急。
由於肚腹的疼痛,手也開始發顫,用勺盛糖的過程中撒散了大半,亂出一桌一地的顆粒。
一大杯濃濃的紅糖水終於全部灌進肚裡,沈透擰開水龍頭,洗好杯子和勺子,又用抹布擦去了槽邊的水漬,以及一桌一地的褐色顆粒。
沈透洗好抹布,順手懸掛在水龍頭的長頸上。她關了燈,又倒回床裡。沈透拖過被子,掩在身上,邋遢地裹成一團。
疼痛感一陣又一陣襲來,沈透只能忍著。她用手捂著肚子,在心裡數起數。伴隨著輕輕的顫抖,小聲地呻吟著細數。
忍到委屈,忍到忍無可忍,想放聲號哭,卻只能安靜地淚流。
沈透把頭埋進被子裡,邊想邊哭,邊哭邊想,她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怎麼還能夠哭。
一團黑暗中,她頸項上的深藍月墜隱隱光閃。
蒼肆躺在床上,他睜開眼,覺得心中異樣,屈指一算,知道沈透有事。
藍光流彩,蒼肆消失在床上,飄現在沈透的房間裡。
他站在床邊,看見沈透把自己整個人蒙進被子裡。她哆哆嗦嗦的,像是怕,又像是冷,弱縮成一團。
檯燈,吊燈都開著,照得房間裡亮堂堂的。
蒼肆坐在床邊,在心裡想:“她是不是做噩夢了。”
沈透疼得精疲力竭,同時被子裡包裹住的一團熱氣正在拼命地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