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穿著內衣，不然這洋相出大了。

“歐陽笑笑，你冷靜點。”李國娟抓著衣服厲聲呵斥。

這個時候，歐陽笑笑哪裡還冷靜得下來，瘋了般的搶奪她手中的分數表。

錯了，一定是錯了。

可手上的分數表，方小魚的名字大赤赤的壓著她寫在第一位，歐陽笑笑再一次被打臉。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歐陽笑笑尖叫著撕掉了手中的分數表。

紙張撕成了碎片，飄落在地上，歐陽笑笑踩在了腳底，狂笑起來。

同學們憤怒道，“你撕了也沒用，撕了方小魚也是第一名。”

歐陽笑笑跳起來，瞪著李國娟，目光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再一次上前抓住李國娟的衣領撕扯，“你，一定是你在搗鬼，你做了手腳，是不是。”

現在的她沒任何辦法，不得不抓著李國娟，找回一點顏面。

李國娟抓了衣領，憤怒道，“神經病，我為什麼要搗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歐陽笑笑神色激動地叫起來，“不是你，還會是誰。是你，分明就是你。”

“不可理喻，趕快給我放手，你一個學生，竟然對老師大打出手，真是瘋了。”

歐陽笑笑不由分說，卡住了李國娟的脖子。

李國娟也不是什麼善茬，剛剛歐陽笑笑突然衝來，她是不設防，才給歐陽笑笑得了手。

這下有了防備，嬌生嬌養的歐陽笑笑哪裡還會是她的對手。

李國娟抓住歐陽笑笑的手，伸手就往歐陽笑笑膝蓋上踢。

歐陽笑笑頓時被踢翻在地，跌了個狗吃屎。

這狗咬狗的把戲，同學們看得都早樂瘋了。

同學們圍在歐陽笑笑四周，也不幫李國娟，只集體攻擊用話攻擊歐陽笑笑，“歐陽笑笑，你以為就你能考第一，方小魚為什麼就不能考第一？事實證明方小魚就是比你強，你就是輸不起。”

“對，方小魚比你強，跑操場，學狗叫，汪汪汪。”

如潮水般的嘲笑聲不斷刺激著歐陽笑笑的耳膜。

“閉嘴，閉嘴，全都給我閉嘴。”歐陽笑笑捂住自己的耳朵，拚命搖頭，同學們的狂笑擊潰了歐陽笑笑最後的防線，她聲撕力竭地撕喊起來，儼然正義之師，“方小魚肯定作弊，她一定作弊了，我有期中考試全套的答案，她怎麼可能贏的過我，她作弊。”

歐陽笑笑喊完，才發現喧鬧的現場，突然間落針可聞，靜的可怕。

同學們一個個瞪大著眼睛，看著她。

輕鄙、厭惡的目光像是在看這世界最髒的東西，只幾息之間，更加洶湧的討伐聲如巨浪般向歐陽笑笑源源不斷地襲來。

“好啊，歐陽笑笑，難怪你一直考年段第一，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在作弊，你欺騙了同學，欺騙了老師，欺騙了所有人。”

“歐陽笑笑，你這個騙子，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同學，滾出學校。”

“無恥，滾出學校。”

“騙子，馬上滾出學校。”

同學們一步步逼近她。

歐陽笑笑一步步向身後挪，前面的同學在逼近，後面的同學也在逼近。

歐陽笑笑被包圍了，退無可退。

在歐陽笑笑看來，同學們的表情一個個猙獰的特別，全都如同怪獸般對她睜著獠牙。

“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我沒有。”

歐陽笑笑哭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吶喊起來，沒有人聽，也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哭喊聲漸漸變成了低泣聲，歐陽笑笑在狂亂中抬頭，看見方小魚就站在她的頭頂，笑顏如花。

這深深刺痛了歐陽笑笑那顆早就崩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