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緊扣著他,再偏頭躲開他綿密的霸道,他這才眷戀不捨的放過她,改為輕啄著她的唇瓣,“不準忘了我!”
以及他親手奉上的愛情!
然後在十一月的某一天,他離開了。
***隔年,他選擇在維也納的大演奏廳重新開始他的職業演奏家生涯。
接著是多倫多的梅西音樂廳,再接下來是義大利的史卡拉音樂廳,最後才是紐約的卡內基音樂廳。
“重新回到我們眼前的朗日先生,演奏技藝如同過去一樣的精湛絕倫,但作為一個藝術家,他遠較過去更了不起,在他的身上彷彿有種內在的張力,那是一種電荷,是很可怕的事,就好像你正站在一萬伏特的電壓邊緣……讓人知道這位藝術家是獨一無二的……”
身為音樂製作人的安德魯驚歎道:“朗,你在卡內基音樂廳贏取了巨大的成功……十一次的謝幕和無數的鮮花,甚至從舞臺後門走到轎車就要花掉十分鐘的時間!”
“恭喜你,朗。”白水蓮也由衷說道:“你推翻了之前跟你有關的所有負面評論,還讓那幾個批評家不得不轉而讚揚你的改變,這真是太好了。”
“你們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秦朗日淡冷的問。
“不是。”安德魯悄悄的走到白水蓮身後,給予她無聲的支援,“說吧!白。”
“謝謝你,安德魯。”白水蓮先是依賴的緊握著安德魯的手,過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面對她恐懼了十年的前夫秦朗日,非常羞慚的說:“朗,我對你做了非常可怕的事,是我錯了,我幾乎沒臉來到你的面前承認這件事;我怕你也恨你太久太久……所以當你說你要讓我的寶寶變的和李相思一樣時,我才會不顧一切的想要你死去!結果卻愚蠢到連招惹上的人是紐約最大的黑道組織都不知道,我……”
“夠了,不要再說了!”秦朗日打斷了白水蓮懺悔的獨白,“我早就知道你懷了安德魯的孩子,所以那天我才會出現的那麼剛好,剛好到讓我可以說出那些恐嚇、威脅的話語,你不會是直到現在都還不瞭解我有多麼的殘酷吧?”
“見死不救,也是一種殘酷!”白水蓮苦笑的承認著。
秦朗日卻拒絕接受她是共犯的認罪行徑——這樣深孽的罪責,他要自己揹負,“是我威脅你不準說的,所以你算不上是見死不救;況且嚴水練……也就是李相思,她並沒有死!”
“我知道了。”白水蓮依偎著安德魯,試著笑出一朵出水芙蓉樣的清麗模樣,“朗,我想將你在離婚時讓渡給我的那些動產與不動產統統退還給你,因為這十年來,你們秦家給我的已經太多太多,多到就連我差點要害死你,還是不計前嫌的幫我解決那些黑道分子帶來的威脅,所以……”
“那些黑道分子是二叔託人解決的,與我無關。”秦朗日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轉向安德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有這麼囉嗦,你確定你真的要她嗎?”
“確定,我非常確定。”安德魯笑的既溫和、又滿足,“而且我也同意白把那些東西退還給你,因為我還養的起她們母女倆。”
看見白水蓮和安德魯得償所願的幸福模樣,“就當是我送給寶寶的禮物好了。”秦朗日被他們之間的愛情光彩刺痛了雙眼——在他的心底也深深的珍藏著一個身影,一個讓他在每場獨奏會所特意保留下的特別席次,卻永遠都沒有人坐上那個座位。
“朗!”意外的看見秦朗日洩漏在眉眼間的寂寥,夫妻倆略略遲疑的叫喚。
“別再說了。”秦朗日慵懶的坐進沙發,縱使疲憊也還是帶著與生俱來的嬌貴氣息,“那些身外之物,沒有賺不回來的。”
白水蓮自知無法動搖這個讓她恐懼長達十年的男人,“好的,我們就代替寶寶謝謝你了,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