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崔寨主之疾。
殺手刺客,古今皆有,在下聞說當今武林有一秘傳,名曰《刺殺秘傳》,不知何人所譜,其中殺手刺客之生平經歷,執行任務次數,及其成功機率等等,無不詳盡記錄。崔寨主若得此書,何愁沈天龍不死,望崔寨主詳加思慮。”信文到此截止,其後亦無落款署名或圖案等標識。
崔玉龍看罷,心中驀然一凜,又想起了那死在石洞中的黑衣人,心道:“卻不知那黑衣人是否也是這《刺殺秘傳》中所載有的人物。”
想到此處,崔玉龍既驚且喜。驚的是雖然時隔八年,每想起那黑衣人時,心中便是一陣後怕,喜的是他一直以來為之心憂的事,此刻終於有了一線希望。
行,武二人站在他身旁一直未曾說過話,此時見他看完了信,沉吟不語,臉上表情也是變了又變,均感莫名。
行無忌倒還罷了,武揚威卻早已沉不住氣了,問道:“姓崔的,那信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崔玉龍早知武揚威不過是一介莽夫,實不足為慮,因此也不理會他的問話,將信交給行無忌看。
武揚威見他不答自己問話,顯是未將自己放在眼裡,不禁勃然大怒,雙眼圓睜,欲待喝問。行無忌見狀,連忙制止。說也奇怪,這武揚威平素裡只知打打殺殺,脾氣甚為暴躁,偏生對行無忌的話卻是言聽計從。
這時被行無忌喝止住,雖然仍有怒氣,卻不發作,只一雙眼睛怒視著崔玉龍。
行無忌從崔玉龍手上接過了信,一看之下,亦是驚奇不已,對崔玉龍道:“在下行走江湖二十餘載,雖也知道殺手刺客古來已有,卻不知世上竟還有一本叫做《刺殺秘傳》的書,不知崔寨主是否知道此書?”
崔玉龍道:“實不相瞞,崔某也是看完了信才知道的。”
行無忌道:“崔寨主可已猜知寫信之人是誰了麼?”
崔玉龍道:“尚未猜出此人是誰。”
行無忌道:“如此可有些難辦了。”
武揚威聽他二人說了一陣,只聽得一頭霧水,早已老大的不耐煩,粗聲道:“大哥,咱們到底打是不打,你讓姓崔的給個爽快話。”
崔玉龍道:“打,當然要打。”他一個“打”字方說出口,忽聽得身後馬蹄得得,黑暗中一人驟馬而來,三人急忙轉身。
只聽黑暗中那人說道:“姓崔的,我大哥心腸好,不喜與人結怨,我孟忠義可不吃你這套,快快過來與我一戰。”說話之間,馬已奔到三人近前幾丈開外。
武揚威喜形於色,大喝一聲,手持齊眉棍迎了上去。他這齊眉棍有個名目,喚作陰陽兩極棍。
孟忠義飛身下馬,與武揚威戰作一團。二人剛拆了四五招,忽又聽得馬蹄聲響。崔,行二人凝目望去,見有數十匹馬賓士而來,馬上之人紛舉火把,擁著鏢車。只見數十點火光越行越近,正是沈天龍及眾鏢師,趟子手到了。
原來沈天龍這趟鏢要押往河北劉大富家中。沈天龍一行人闖過獨龍山後,一路上曉行夜宿,雖也遇上了一些麻煩,但都被沈天龍輕而易舉地打發了,但如此一來,倒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這次沈天龍押的鏢本就貴重,況且沈天龍素來行事謹慎,一行人押著鏢每日裡只行得四五個時辰,便去投店,是以行了一月有餘,方才趕到。
一行人交了鏢貨,便即回返。回返途中,必定經過獨龍山。沈天龍自知此次回返不免又要與崔玉龍發生衝突,便催促眾人加緊趕路,務必要提前幾日趕到獨龍山,趁崔玉龍不備,一鼓作氣闖將過去。
這一日眼看就要到獨龍山了,眾人不禁精神大振,隨時準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