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膽大,剛才怎的就被嚇成這般模樣,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遂又轉身向山洞行去。
這一次崔玉龍放大了膽子,慢慢向那黑衣人靠近,但是石洞中漆黑一片,崔玉龍辨不清那黑衣人的面目,只得在他剛才跌倒的地方尋找掉落在地上的火折,幸好那火折尚未完全熄滅,還有一點微弱的火星。
在一個漆黑的石洞中,即使是再微弱的火星,也是非常醒目的。
崔玉龍幾乎沒有猶豫,就直接抓起了火折,就彷彿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他重新晃亮火折,石洞又變得亮了些,這下崔玉龍總算看清了那黑衣人的面目。
只見他相貌清奇,頜有微須,眉間甚寬,似有一股極重的煞氣籠罩其間,雖然閉著雙目,卻依然掩飾不住他身上那種特有的氣息。
那是一種只有在真正的高手身上才能感覺到的一種氣息,即使是像崔玉龍這種本領低微的人都能感覺到。
崔玉龍慢慢向那黑衣人走近,伸手探他鼻息,發現黑衣人已然死去,這才稍稍放心。
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黑衣人的肩膀,本以為那黑衣人會仰面跌倒,卻沒想到那黑衣人竟是一動不動,於是又加重了幾分力道,黑衣人依然紋絲不動。
崔玉龍不禁大怒,抬腿一腳向那黑衣人胸口踢去,黑衣人這才仰面跌倒。
崔玉龍想起剛才被黑衣人嚇得面無人色,跑出二三里遠,心中不由得一陣惱火,想到自己竟會被一個死人嚇成那般模樣,更是怒火萬丈,又重重的在那黑衣人臉上踏了幾腳。
崔玉龍看著黑衣人血肉模糊的臉,“嘿嘿嘿”一陣冷笑。微弱的火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說不出的邪惡。
崔玉龍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陣,從黑衣人懷中摸出一本書來,微光照耀下,隱約看清是“刀譜”二字,崔玉龍不及細看,便順手塞入懷中,然後又找一陣,卻沒什麼發現。
崔玉龍又狠狠地踢了黑衣人兩腳,“呸”的一口濃痰吐在黑衣人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便欲離去,方才抬腳沒走兩步,腳下忽然踩到一物,身體險些摔倒。崔玉龍轉身去瞧,竟是那黑衣人所持的長劍。
原來崔玉龍得了那本書,心想定是武功秘籍無疑,心中只想著自己終於能夠練就絕世武功了,卻不曾注意腳下,竟一不小心踩到了劍柄的護手。
崔玉龍拿起那柄劍,湊到火光下看了看,發現劍柄的正反兩面各有一字,正面乃是個“飛”字,反面卻是個“雪”字。
崔玉龍不明其意,但看這柄劍除了這兩個字之外,似乎與普通的劍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嘴裡罵了一聲:“他奶奶的。”
隨手將劍一擲,只聽“嗤”的一聲,那柄劍竟有一半沒入了那冰涼光滑的牆壁。
崔玉龍心下奇怪,走到那堵牆邊,拔出自己隨身所配的大刀,在牆上刺了一刀,“叮”的一聲輕響,牆壁卻是絲毫無損,崔玉龍不禁大喜過望,這柄劍看似普普通通,想不到竟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崔玉龍將劍從牆上拔了出來,又在黑衣人身旁尋找劍鞘,找了一陣,不見結果,便持著寶劍出了石洞。
崔玉龍先得秘籍,後得寶劍,心中一陣歡喜,一路奔回家中,說與其母知曉。
崔母聽後歡喜異常。崔父卻頗不以為然。
崔母年逾五十,雙目已盲,聽得兒子之言,心中甚喜,執其手道:“我兒終於可以出人頭地了,將來當了大俠也可讓娘跟著沾沾光。”
崔父冷冷道:“你兒子幾斤幾兩,你難道還不知道麼,他不去當山賊土匪,那就是我老崔家的福分了。”
崔玉龍怒視其父,溫言對其母道:“娘,你放心,孩兒現在便要出去闖蕩一番,將來出人頭地的時候,一定讓您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