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時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夜叉丸這時候,忽然覺得這些同伴對我愛羅的質問,實在可笑、也全無道理。
但夜叉丸也沒直接和人爭辯,指責我愛羅的雖然只是幾個中忍,但這些人裡頭也有在村中頗有名望的上忍,所以他只是低下頭:“他們並沒有展露出敵意,諸位也只是觀望,我便以為不需出手……非常抱歉,判斷錯誤的後果,我一力承擔!”
“不對!夜叉丸不是戰鬥人員,就算我和他之中有誰該為判斷錯誤負責,也只會是我!”我愛羅抬起頭,眼神很認真。他的手依然撫在額頭某一點上,紅色的頭髮凌亂地翹起一縷,襯著那綠汪汪看不出什麼殺意冰冷的眼睛,和微微鼓起的腮幫子……
即使是怪物,也是個很可愛的怪物。
而且很顯然,那個怪物暫時沒有出來。
雖然都不願意承認我愛羅是個孩子,可面對這樣的小東西……
幾個上忍率先轉身,無論是不是敵人,人都已經離開了,多說無益,不如去看看有什麼任務要做來得實惠。
一場矛盾彷彿就這麼消弭於無形,可到底底下有多少暗流,誰又說得清呢?
阿初都不能肯定哪兒有暗礁,就像祂根本沒想到說要給白找個弟弟的話才出口沒多久,居然就真的又遇上一個目標了!
那也是個紅髮綠眸的孩子,只不過頭髮的紅色稍微沉暗了一點點,眸色也不是春色正好的那種綠,而是極其接近墨色的深綠,只是正巧對著光,才看出幾分綠來。
這個孩子現在正雙手環膝坐下沙丘之下,也不管那處正是風口,傻愣愣地看著夕陽。而一左一右抱著他的兩個成年人,也跟傻了似的,不知道勸著他躲一躲,也不會拿身子幫他擋一擋。
白趴在阿初身上遠遠見著,不禁唾棄:“怎麼今天遇上的,都是些不懂得愛惜幼崽的傢伙?”
阿初聞聲瞥一眼:“因為中間那個不是幼崽,而兩邊那倆不是人啊!”
白就“咦”了一聲,他近日對掌握自身血繼界限雖也算稍有心得,但見識到底有限,趴在阿初邊兒上打量半天,怎麼看怎麼覺得中間那個就是個小傢伙——那坐姿和小愛之前看著別人玩球時的小模樣可真是像得很,雖不完全一樣,但氣場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而兩邊那兩個,怎麼看都是一男一女兩個成年人啊?還是分別和中間那傢伙有幾分相像的成年人。
歪了歪頭,白在自己有限的資料庫裡頭只能找到一個理由:“那,難道是所謂的□術?”
阿初化出來的手左右擺了擺:“不是哦!那倆不是幻象、也沒有絲毫生命氣息……嗯,真要說的話,也許該是‘傀儡’?就像傀儡戲那種,只是做得更加精緻些。”
#所以那據說不是幼崽的幼崽已經寂寞到只能靠操縱傀儡給自己擁抱取暖的地步了嗎?#
這麼一想,不知怎麼的,白就回憶起那天突逢劇變、雖然脫離了險境卻力竭倒在雪地中時的冰冷,那種天地蒼茫,無處可歸、無人可依,甚至連自己存在的意義都找不到了的寂寞感……只是他很幸運的,得了大人一朵花開的溫暖,眼前這一個……
即使是好像被村裡很多人排斥著的小愛,也還有一個反應過來後、願意做出守護姿態的夜叉丸呢!
白拿臉頰在阿初身上蹭了兩下:“我們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好嗎?”也許又是一個和小愛一樣會堅持自己選擇的生活的傢伙,但不管怎麼說,相遇便是有緣,只要他不對大人不敬,那麼給他一點點溫暖,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白一直是個很溫柔的孩子,只要不踩到他的逆鱗。
阿初更是無所謂,祂對幼崽的耐心總是比較多一點,而對於自己養在身邊的這一個,更是從來不會缺少逗弄的心情。
於是白又一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