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開場白卻是一句:對不起。
這句抱歉為那般,細細想想便能知曉,我不甚在意的聳聳肩,話鋒一轉反問道,“你知道是在b鎮長大的嗎。”
他一臉訝然,顯然不知。
“我跟杜婷穎年少時是很好的朋友,我也不曾想過她會是你的妻子。”短暫的呆愣後眼中的溫情被警惕代替,由此可以看出警方並沒有將我和杜婷穎的關係告知他。方克勤笑意略減開始低頭專心捏著腿,好似那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相較於我的探望,“你不是向警方舉報是她僱兇殺你的嗎。”但,我依然鍥而不捨的自顧自地說著。
方克勤回以輕笑,似乎已經不想再與我交談下去了。
我側頭往著玻璃窗外的綠蔭瞧了瞧,再從包裡拿出新買的手機遞了過去,“你來撥通她的電話。”
他彷彿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指了指嘴角額頭的傷口,“喏,看見沒!這是昨晚跟她打架打的。”方克勤這般老實的男人估計很難想象兩個女人撕逼的場景,那嘴驚訝得差不多能塞進個雞蛋。我又揚了揚手機,“輸她電話吧,讓我們一起來確認一下是不是她做的。”
盯著我手裡的手機許久,方克勤才半信半疑的接了過去,輸入了十一位的手機號。
他問,“為什麼非要我輸。”
我笑笑,“我不記得她號碼,再來你可以確認對方是杜婷穎而不是隨便找個聲音相似的人之類的。哈哈……”我半開玩笑似的活躍著氣氛,並替他按下了撥號鍵後又按下了錄音。
“喂!”幾乎在音樂都快要結束的時候,杜婷穎才顫顫巍巍的接了起來,“請問,你是……”
“以為我是警察嗎。”我拿起手機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一下聽出是我聲音的杜婷穎舒了口氣,頓時就恢復了本性,卸下了警戒二話不說的質問道,“早上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怎麼現在想好了嗎?可你已經惹我不高興了。”彷彿眼前就展現出杜婷穎那頤指氣使的囂張模樣,旁聽的方克勤已然悲憤的捏緊了拳頭。
我也抑制住想罵人的衝動,耐著性子問道,“杜婷穎,你總得讓我知道見了李冠華該說什麼話吧。”
“說……說讓他閉嘴!”
我冷然一笑,想她這智商確實想不出昨天騙我出別墅的計策,“他手裡那麼多的命案,你讓他閉哪一樁的嘴!”既然她腦子不靈光,我也不再繞圈子。
“就方克勤的。”利落說完,頓時安靜了可想而知她此刻定是捂著嘴後悔不已。
偏頭看了看已經青筋爆出的受害者,“杜婷穎,我認識你二十多年,從來沒想過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當時我也在電梯裡,如果沒有出現意外的話,你手裡就是兩條人命,你會良心不安嗎?”
“你、你說什麼……”
“說什麼?說咱們心知肚明的事兒,杜婷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方克勤離婚嗎?這麼多年的夫妻之情都不顧,你居然能狠下心找人殺自己的枕邊人。杜婷穎,電梯殺人失敗的時候,你是不是想親手殺了方克勤呢?那天晚上,我們都不在,你是不是無數次把手按在他的脖子上呢……杜婷穎,你是不是到現在都在後悔沒掐下去呢。”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想殺方克勤的,誰讓方克勤不放手,還三番四次拿孩子挽留我,要不是方克勤逼急了我們……“
杜婷穎氣急說漏了嘴,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坦白得差不多了;但就這三兩句已經方克勤這個男人激憤得紅了眼眶。
是啊,誰想過娶回家的女人打算心疼一輩子的女人,最後竟想置自己於死地,誰不寒心呢。
猜想是一回事兒,親耳聽到真相,那感受才是噬骨的痛。
平靜後的杜婷穎,再次選擇了威脅,她怒吼道,“蘇麥寧,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