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也是抽筋拔骨的恨吧。
可郝琳呢,郝琳這麼做又算什麼。別說我跟顧釗之間就沒什麼,就算有,那樣的感情她還能不知道嗎?就謝解所言,她曾經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全家人的反對身無分文地跟在謝解身邊,情真不移。要不是因為誤會,要不是她不肯聽一句解釋,謝解也不會因為偷盜吃了六年的牢飯。
感情啊,果然是世界上不可信任的東西;時間啊,還真就什麼都能改變得了。
“你對顧釗有感覺?”許是發現我的注意力不再在他身上,徐司佑冷冰冰的開口說話了。
也是,縱然誰都變了,他徐司佑骨子裡的劣根性也不會變。
“又要說我不配嗎。我配不配也輪不著你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要說這話也是顧釗對我說。”
他又是冷笑。
“剛才誰還低聲下氣的說對不起,這會兒脾氣又長了。”
“我呸!你懂什麼叫神經不正常欠抽麼,你懂什麼叫意亂情迷思想混亂嗎……”當情緒穩定下來,我到底還是渾身都是兇器的刺蝟,扎著旁人遠離三分。
“意亂情迷?”他微眯著雙眸復念著,我還沒來得及應上一聲就瞧徐司佑丟了菸蒂側身撲了過來,一手撐在車窗上,一手掌在我耳畔的座椅上。
又孬了,下意識地就往後縮,半低著頭躲過他呵出的氣來,我直覺是徐司佑把車裡的冷氣關了的緣故,頓時熱了好幾度,甚而能感覺到自己臉蛋也是紅撲撲的羞人。不過得強調,被這麼個高富帥鉗制在狹小的空間裡,還媚眼亂飛的引誘,哪個女人敢坐懷不亂啊。
反正我是不行的。
但也就是這臆想非非的下一秒,徐司佑就徹徹底底的澆了我一盆的涼水,“是啊,當年我怎麼就會為你這種女人,意亂情迷呢。”
原來,這個詞也是可以這麼用的,中國文字果然是博大精深的啊。
憶往昔,我只能幹幹作笑。
在徐司佑收回自己的壓迫感的同時,徐司佑的手機亦同時響起,他看著號碼皺了眉頭,接起來時候聲音很平緩,卻又在下一刻有些驚詫。
“顧釗!?”他下意識地轉頭看我,衝電話裡的人問道,“你怎麼有我手機號。”
我們之間隔得很近,近到我能聽見顧釗在裡低聲嚷嚷,“趕緊把你後門給小爺開啟,快點開啟!”
我和徐司佑條件反射性地側身向後看了去,果不然三秒之後,後窗那映出了顧釗的腦袋。
靠,顧釗怎麼在徐司佑的車後面,瞧那模樣好像是躲了不少時間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我推了推掛上電話的徐司佑,氣蔫蔫地說道,“開門吧。”
☆、033章 為什麼
聽我這麼一說,那根原本伸向按鈕的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停滯了。
我不明所以地偏頭看他,他亦若有所思的在我臉上探究著什麼。
眨眼功夫,他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白了我一眼,然後正襟危坐在座駕上,手柄那麼一掰,油門又是一踩。
我慣性跌回副駕上,目瞪口呆地瞪著全然不按常理出牌的徐司佑醞釀著火氣,他倒好,目不斜視地單手扯動著安全帶把自己給綁得的結實,打定主意對我的感受是置若罔聞。
那麼,我發脾氣也是沒用的吧。
氣餒地攀著椅背望著顧釗越加渺小的身影,我彷彿能見著他看到車子揚長而去時的氣急敗壞。
呃,沒了車子的遮擋,不知他會不會被郝琳給發現呢。
等等,貌似此刻的我關心的不該是別人吧。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你不是沒打算開車的嗎,徐司佑我是神經病不正常,你能別學我嗎。”
“……”他不答我。
“徐司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