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嗎,我爸更快!護在他跟前,一巴掌呼了過來打得我耳鳴陣陣。那個我待了二十多年的家,一夕之間變得陌生甚至有些寄人籬下的感覺,所以……我跑了!發誓,再也不會回去!”
說著,謝解的雙肩突然輕顫了起來,似笑非哭的聲音從喉嚨裡發了出來,“當時,我雖這麼想著,但也期望著我爸會出來找我,我想過他會因我的突然失蹤而焦急萬分甚至將這個世界上的每塊地都翻過來……可我等啊等,等到被人銀行卡被凍結,等到瑞豐蒸蒸日上,等到自己乞討在街,都沒能見到他的身影。”
“麥寧啊,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為什麼同樣是他的兒子,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在監獄裡甚至想著出了獄一定要走到他跟前好好問問,為什麼!”在謝解終於抬起頭來的那一霎那,才發現他痛哭流涕的臉,“直到,前幾個月監獄裡來了個人,無意之間跟人吹噓自己早些年開車撞過一個女人,可他不是無意的,而是被人指使,指使他的就是女人的丈夫……他還說,想不到這女人十年之後竟然醒了。”
原來背棄的,是徐鵬飛;是謝靜儀的枕邊人!
我忍不住往後退了大步,連身體都無法負荷這些戲劇的真實故事;果然,一切小說劇本都是源於生活,而我顯然成為了一部狗血劇作裡的其中一角。
可是,如果我的親生父親是滿手鮮血的話,那麼我希望徐司佑的父親能夠和藹可親正直善良。那般苦痛,實在不願意他再來品嚐。
“麥寧。我的父親,為了他和他的私生子對我媽痛下殺手,霸佔了原本屬於謝家的東西;徐司佑也一樣,明明與郝琳有婚約還來招惹你,招惹了卻還是因為榮華富貴將你拋棄,這樣的人值得你留念嗎。所以,麥寧、麥寧幫我一起拿回原本屬於謝家的東西好不好。”最後的語調幾乎是乞求。
謝解求我幫忙的事兒不多,所以每一次只要他開口我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像是一種本能,又像是被養成的奴性,總之我拒絕不了。
低頭看著那張愈加與徐司佑相似的臉,卻也愈加難以點頭應下。
或者,他說得沒錯,自始至終不離不棄與之相伴的緣由,始終都是因為徐司佑而已。
他長得像徐司佑,而我,忘不了徐司佑。
所以,才會一拍即合,自欺欺人。
謝解怔著眼,看著我的手一點點的從他的掌中掙開,迎著我抱歉的眼神絕望而頹然的搭下手來。
“謝解,對不起。”這好像只能是我對他說的話。
即便徐司佑真的會跟郝琳結婚,那也沒關係。感情裡面,合則來不合則去,人生觀價值觀不一樣就不能強求在一起;更何況,我從未奢求過能與徐司佑天長地久生死不離。
我愛他,也欠著他。
我曾背棄過他,那麼,他也背棄我一次,也算扯平了不是嗎。
沒什麼。
“謝解,我相信每一件事的背後都有他的原因,你不能因為一個人的信口雌黃就去否認自己的親人。或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可如果是,就正大光明的站在他們的面前去質問,而不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泣。”我不是所謂的聖母,千方設法的替人找原因找推脫,主要是我明白,一個人揣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時那種憋屈與苦痛。
再看了謝解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往著門口走了去,我想短時間內我將不會再與他見面了,至少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們之間任何的交談都會是毫無意義的。
“那,你會去幫徐司佑嗎?”謝解的聲音在身後兀自響起,低沉得毫無溫度。
而我卻只能苦笑,敢情說了這麼多,都是白搭。
略顯失望的回頭一望,不想手機鈴聲在此刻響起,我拿出一看竟是消失已久的徐司佑,正躊躇著要不要在此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