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諷刺道,“看什麼看,有輛車了不得了,有錢就能拽上天啊。郝琳,你不就覺著我收了那一百萬就是欠著你的嗎,老孃一分錢都沒動,還你!”說完,我從包裡掏出錢包來,手忙腳亂的翻找著那張支票,可每每超市裡找的那些一角的硬幣很不聽話的從裡面灑了出來,令我更加狼狽。
我錯愕地愣了半晌,將支票甩在了車頂自顧的又蹲下身,將一個一個的硬幣撿到手心裡握住,我不是土豪,沒有任性的資本。
明明人家沒說一句話,明明是我盛世凌人,明明是我不屑一顧,可輸的那個卻依然是我。
啊!是那個詞,自取其辱,真真是恰到好處。
我委屈,我憤懣,毫無出息地憋出了內傷。
於是,車門毫無預警的開啟了,一隻岑亮的黑色淺跟的單鞋出現在我的視野裡;尋著大熱天還穿著透明絲襪的腿往上看了去。一個人,一個華貴的女人,盈盈淺笑眉清目明是一臉的好福氣。
她伸出一隻保養得宜的玉手來,“請問,你是蘇小姐嗎。你好,我是顧釗的媽媽,郝慧蘭。”
☆、044章 偏見
顧釗說,顧家老小都回k城了;顧釗說,他回去安撫家人;顧釗說,一切都能搞定;顧釗……他媽為什麼又出現在這兒了呢,這又是幾個意思?
充當爪牙的郝琳替我解惑,“顧釗要是不回k城,我姑媽也沒機會單獨見到你不是嗎。”
原來是以退為進調虎離山,顧家人果然都是狠角色,而排行老么的顧釗顯然學藝不精,輕而易舉地就被耍了。
郝慧蘭和善的笑說道,“天氣炎熱,不若我們找個涼快的地方好好聊聊。”
涼快的地方?不會又是咖啡館之類的吧,想著那味道也是夠了,索性指了指郝琳的車,“就車裡吧,開著空調想必也是涼快得很。”
郝琳驚訝豎眉,“我這是跑車,擠不下第三個人。”
“昂。”我應得自然,“顧夫人是找我談話,又不是找你,你自然不用坐進去了。”
郝琳啞口無言,郝慧蘭卻是意味深長。
想來,郝琳在家也是眾星捧月的,聽著要讓自己的外甥女受委屈,郝慧蘭改變了策略,望了望前方的路,“若是蘇小姐不介意,我願意陪你走一段回家的路。”
這話是談定了的,哪兒談都好,還能免了我折返之苦,我自然樂意為之;好好整理了下被我拖得掉皮的提包,笑著衝郝慧蘭做了請,郝琳則徑自上了自己的車,在旁緩慢移動跟著。
“不知道,蘇小姐跟顧釗是怎麼認識的呢?”
其實顧釗的媽會這麼溫和有禮是我不曾想到的,小說裡電視劇裡那些豪門大戶的太太們不都是張牙舞爪的麼,聽著自家孩子跟窮孩子混在了一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也早已在我腦海中根深蒂固。如今,郝慧蘭如此態度,倒讓我沒了應對的準備。
“電影院。”我沒耍小聰明,實話實說,又想著她會不會繼而問道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便又補充了一句,“一年多前,他帶著自己的女朋友一起看電影,我們有點小摩擦因此就認識了。”
“女朋友?”她笑了笑,似乎對我這個詞不甚苟同,“顧釗呢,九代單傳難免驕縱了些,我公公婆婆包括我的父母對他都是極為溺愛,所以從小性子也是野得很。但幸而他非常孝順,雖說老愛跟我們頂嘴,但心裡還是十分在乎家裡每一個親人的。”
我沒打斷她更沒有無禮的插話,這讓郝慧蘭格外滿意,“作為母親,我願意用所有換取我兒子的笑容和快樂,但作為顧釗的母親我更希望顧釗能肩負起他應有職責;所以,從小我們對他的教育也是極為嚴格的。”
“兒子嘛,總是叛逆一些的,越是清楚自己的責任所以就越是想要逃避,這不就跑到c市來了,花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