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在寢宮乖乖地呆了十幾天,雅昕實在憋不住了,一大早就讓畫扇將她的男裝翻了出來,換好之後,便英姿颯爽地踏上出宮的路途。
一干好友許久未見,自然是一番酣飲,待到日落西山,雅昕才戀戀不捨的和好友揮手告別,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雅昕靠在馬車的軟墊上,畫扇用毛巾沾溼了水仔細將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擦去。
“公主,你身體剛好不久,怎麼可以一下子喝這麼多酒呢?仙尊費那麼大的勁給你調養,你自己都不知道愛惜。”
睜開迷濛的雙眼,雅昕笑道:“喲,這是教訓我起來了?你看我今天都回宮了不是?要是在之前我肯定要過幾天才回去的,不要對你家公主要求那麼高。”
“哪有,”畫扇撅了小嘴,“今早仙尊捧了棋盤說要找公主來下棋,怕公主悶在宮裡太無聊,然後知道公主又出宮了,臉色很不好看呢。”
閉著眼小憩了一會兒,雅昕沒再說話,只是溢位一陣淡淡的嘆息。
到了寢宮門口,雅昕在畫扇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甩了甩頭,雅昕無奈道,她什麼時候酒量這般不濟了?頭一陣又一陣地疼。
進了大門,正好撞進坐在花園石凳上的駱雲川的眼眸裡,他的面前擺了一盤棋,看到雅昕,微皺的眉頭才有些微微散開,走上前,待嗅到雅昕身上傳來的陣陣酒味,不悅地開口道:“你喝酒了?”
點了點頭,雅昕嫣然道:“駱仙尊怎麼在這裡?”
我在等你,這句話駱雲川只有在心裡默默說著,這一段時間,他每天和昕兒朝夕相處,要麼她撫琴,他看書,要麼兩人對弈,要麼兩人一起討論民間的一些奇聞異事,相伴的日子早就讓人沉醉淪陷。
原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但是今天他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離開,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很恐慌,總有一種她隨時會離開他的感覺,畢竟這一世,就算沒有他,她同樣也可以過得很好,不是麼?
“我在研究棋譜,”駱雲川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閃,“你一個女孩子,穿著男裝在外面喝酒,要是被欺負去了怎麼辦?”
“不會呀,”雅昕理了理頭髮,“仙尊多慮了。”
“我多慮了?”駱雲川微微提高嗓音,“你在做事情之前為什麼不能考慮考慮別人的想法,不要老是讓人擔心,為什麼總是這麼任性。”
“我任性?”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訓過她,雅昕瞬間火氣也上來了,伴著酒意,雅昕也有些衝動,“是這樣麼?那我沒有必要讓仙尊操心,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何必管我那麼多,我父皇都沒有說過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說罷,甩袖離去。
看著雅昕離去的背影,駱雲川藏在袖中的拳頭慢慢收緊,自嘲道:沒有資格?他沒有資格?這樣靜靜守著她,提心吊膽地護著她,生怕她再有什麼閃失,到頭來,竟然是他沒有資格?
閉上眼睛嘆了口氣,駱雲川壓下已經蔓延到喉頭的酸澀,往房間走去:昕兒,無論如何,這輩子師父都是不會放棄你的,現在你如果是想要懲罰我,那麼我接受,只要可以留在你身邊就好。
雅昕斜著眼睛看著自進門就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一直撅著小嘴的畫扇,道:“咋了?難道我這個月的月奉沒有給你?還是你嫌少了?”
畫扇跺了腳,嗔道:“公主胡說什麼吶,只是我想不通,仙尊明明對你那麼好,你幹嘛還對他那樣的態度,多傷人心吶,公主你這樣是不對的。”
“哈哈,”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何蜜挑簾而入,道:“仙尊對你家公主怎麼個好法啦?讓你這個小丫頭為她抱不平?”
“郡主,你怎麼進來的啊?”畫扇看著來人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問道。
“當然是走進來的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