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鈴欺負。可是現在呢?就算王鈴打了我,你也沒有能力替我還手,你只會躲在我身後哭!”
“安寧哥,我……”祁承生怕李安寧會丟棄他似的,一把抱住李安寧窩進他懷裡,急忙道,“我不是這樣的,我可以掙錢我可以養你。”
“可是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會!”李安寧鐵下心冷酷無情地扳開了祁承的手,“算了,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了,反正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得跟著你爸走,他才是你正確的方向。”
說完李安寧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後準備回去了。
“安寧哥。”祁承連忙牽住李安寧的手,眼淚瞬間又出來了,“安寧哥……”
李安寧頭也不回,身形筆直而僵硬:“你年紀太小了,我跟你說什麼你都聽不懂,顯得我就像白痴一樣。”
祁承表情怔愣,傻傻看著自己被李安寧打掉的手,然後朝走遠的李安寧的背影喊道:“安寧哥,我不是累贅!”
李安寧的聲音傳來:“你就是累贅!”
“我不是!”
“你就是!”
祁承咬著唇,強忍住再次溢位眼眶的淚水,李安寧決絕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這一刻,祁承忽然意識到,他和李安寧再也不能回到之前那種美好的關係了,一切都是因為他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爸爸……還有他太小的年紀、他的無能和懦弱……
有什麼種子在祁承幼小的心靈裡悄悄發著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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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文月就挨著把所有人都叫起床了,李安寧眼睛下面掛著兩個濃濃的黑眼圈,心事沉重的他幾乎一夜未眠,所以文月稍微一喊他就立馬翻身起床了。
祁承似乎也沒有睡得太死,在李安寧坐起身的同時他也坐起來了。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早上祁承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抱著李安寧磨磨蹭蹭賴了半天,他頂著兩個熊貓眼一聲不吭地起床穿衣服。
今天的祁承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沉默,默默無聞洗漱又默默無聞吃完早飯,最後默默無聞坐在沙發上開始發呆。
被文月千呼萬喚終於叫起床的李宏茂揉著朦朧的睡眼,一走出臥室就看到沙發上那個陰氣沉沉的小黑影,一時間還嚇了一跳,對李安寧說:“哥,他怎麼了?”
“沒事,不用管他。”祁承拍了下李宏茂的後背,“快去洗漱吃飯,不然等會你媽媽又該說你了。”
八點整,五個人準時從家裡出發去法院。
法院距離小區只有二十來分鐘車程,坐五站公交車就到了,這路程短得李安寧不停感概,他上一世在北京生活了那麼多年,每次出門去哪個地方都至少要提前兩個小時出發,果然小鎮就是有小鎮的好。
到達法院時,五個人都同時驚了一下,法院門外早就守著一群打著親友團招牌實際是來看熱鬧的朋友鄰居,這群人可比李安寧和祁承這兩個正主積極多了。
王鈴並沒有準時達到法院,也不知道她是害怕了還是根本不屑這場官司,最後是法院的人代替王鈴臨時出的席,而法院宣判的結果就如文月的初中同學說得那樣,李安寧和祁承贏得毫無懸念。
從法院出來時,入冬以來的第一束陽光正好照耀在李安寧的臉上,暖洋洋的,陰霾了許多的天氣終於放了晴。李安寧微微抬頭,久違的陽光在空中匯聚成彩色光圈,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時間竟然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後來王鈴被警察帶進了派出所,由於她的罪行還不構成嚴重的虐待罪,所以法院判決的是拘留三個月並且賠償一定的精神損失費給李安寧和祁承——當然李安寧已經歸為李德義戶口下了,只是祁承待定。
判決後的第二天,李安寧讓李德義按照席華盛名片上的聯絡方式主動約他在一個茶樓裡見面,這次李安寧也帶上了祁承,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