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問:“你在浴室那麼長時間,就是因為這個嗎?”
霍雲深沉默半晌,才彆扭地悶聲承認:“我洗了冷水澡,又……自己解決了一次。”
他靠得很近,熱氣撲灑,雲卿快被燒熟了,磕磕絆絆問:“為,為什麼啊!”
她這麼可愛!這麼乖!就在他床上!他……他還自己弄!
霍雲深咬她,說得更艱澀:“我怕……忍不住。”
想要她,早就想瘋了。
雲卿都不知道該氣他還是該心疼。
霍雲深在她面前,永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永遠不相信他有多重要,她對他,不是安慰不是同情不是一時興起更不是被死纏爛打的妥協,她就僅僅只是愛他。
雲卿想跟他解釋。
霍雲深已然用手掌蒙上她的眼睛:“別害怕,等你考慮清楚,今天好好睡吧。”
雲卿覺得自己特別沒出息,居然被他哄著真的睡了過去,隔天一醒,她握拳起誓,怕什麼怕,今晚必須搞定他!
然而學校有檢查團蒞臨,系裡臨時通知短期內必須嚴格,不允許擅自出校和夜不歸宿,雲卿白天忙上課,晚上被困在宿舍裡,一連七八天跟霍雲深見一面都難,更別說回家去。
更煩的是,開始不斷有男生來對她示好,同級的不少,高年級學長也很多,不分早晚來堵她。
雲卿不厭其煩說:“我有男朋友。”
但效果並不明顯。
舍友好奇問:“雲卿,今天給你送花那個大三學長,你知不知道他家多有錢啊,他自己條件也特別好,還那麼喜歡你,你真不考慮?還
有大二金融系那個也是——”
雲卿靜靜說:“我男朋友比他們都好。”
晚上雲卿糯糯地給霍雲深打電話,說到中途,舍友無意喊:“雲卿,樓下又有找你的男生!帶了好多禮物!”
電話另一邊猛地死寂。
學校解禁的那天,雲卿早上第一節有課,下課後,她迫不及待往外跑,身旁很多男男女女都在關注她。
外面陽光正好,風很柔。
她思念的那道身
影比她更等不及,就站在教學樓外,眉眼冷戾,渾身淬著冰,毫不掩飾攻擊性。
他從未改變,始終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雲卿酸痠軟軟地明白過來,他總在擔心她會被大學裡更廣闊的世界吸引,被那些所謂志同道合的男生打動,想從他的禁錮裡張開翅膀,飛離他的身邊。
尤其在聽到舍友的話之後,他這幾天,大概沒有一刻能安穩。
他總是怕,怕她不夠愛他。
來來往往很多人在看,也有竊竊私語聲在議論著那個凶神惡煞的年輕男人到底是誰。
雲卿笑起來,回答其中一個人:“他是我男朋友。”
說完,她加快腳步奔向霍雲深,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撲到他懷裡,甜聲說:“雲深,你來接我啦。”
當天沒有別的課,霍雲深帶雲卿出去約會,玩到傍晚,兩個人十指相扣地沿著路往前走,走到跨江大橋邊。
雲卿搖晃他的手:“我們上去逛逛。”
大橋兩側有專門的人行通道,很多小情侶在散步,雲卿拉著霍雲深的手,蹦跳著踩腳下的格子方磚。
不知不覺走到橋中央時,夕陽正好濃郁,灑得江水一片昳麗。
霍雲深突然從背後抱住她,臉頰蹭著她的額角,把手裡攥到起皺的小盒子露出來,包著她的手,一起掀開。
裡面是一枚細細的戒指,嵌著一顆精巧的小鑽石。
雲卿睜大眼,屏住呼吸。
霍雲深壓在她耳畔,迎著江上的風,鄭重說:“卿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