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著實有點嚴肅,林星寧心虛地點頭:「知道了。」
「螢,對病員溫柔一點,」明光小小地責備了一下月島,為她解圍,「快吃飯吧,星寧一會兒記得吃藥哦。」
「是,哥哥!」林星寧如遇救世主,連忙躲到他身後,裝作沒有看見月島不滿的表情。
第二天白天林星寧沒有出門,傍晚跟著明光一起去體育館。等月島來了,她還十分事後諸葛亮地表示:「我就說今天會好的吧,下午測體溫已經正常啦!」
月島被氣得冷笑一聲,她委委屈屈地閉嘴。
比賽過程中月島戳到手指去邊上找膠布纏手。
林星寧自然地從外套口袋拿出膠布和剪刀:「我來吧。」
「謝了。」
作為排球部的經理,她在這方面經驗還挺充足的,很快纏好,用剪刀剪斷膠布之後貼上最後一段。
突然林星寧自己都沒想到,鬼使神差般托起月島的手在他的指尖親了一下:「痛痛飛走了。」
兩個人都愣在原地。
「……」
「等…等一下!對…對不起!但是我可以解釋的!」林星寧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縮回手,臉上紅得能滴出血,垂死掙扎,「真的,我可以解釋的。」
月島低頭交握雙手,耳朵通紅,故作鎮靜地回答:「你說。」
「我…我媽媽身體不好的時候經常打針輸液,」林星寧磕磕巴巴地,「她怕疼,每次打完針我就會這樣安慰她……條件反射……沒錯是條件反射!」
「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奪舍了,才會幹出這麼羞恥的事,「我發誓!」
「……知道了,不用在意。」月島站起身,「我去洗手間。」
「嗯?哦。」林星寧看他走遠,把臉埋進膝蓋。
[我別是個傻子吧!!!]
月島纏膠布至今沒回來,明光問了狀態有點奇怪的林星寧,去洗手間找人,驚奇地發現自家弟弟用涼水沖了整顆頭:「才打了一局,這麼熱嗎?別感冒了。」
「知道,沒事。」月島戴上眼鏡,感覺指尖一直在發燙。
明明隔著膠布,卻清晰地記得指尖傳來的柔軟的觸感,還有她湊近時輕輕的呼吸。
那傢伙……做事前就不能過一下腦子嗎。
「真的沒事嗎?你臉很紅,不是被星寧傳染了吧?」
「……沒、事!」
比賽結束之後,由於母親還沒有回家,明光提議:「我們去附近的家庭餐廳吃飯吧?」
林星寧哪有什麼意見,她心態崩得一塌糊塗,剛才的事就算被月嘲笑是笨蛋也就算了,萬一被當成是痴女怎麼辦啊?而且……而且為什麼會幹出這種事啊!
三個人走到體育館門口,明光突然發現有東西落下了,讓他們兩個等一下,自己回去找。
月島就算不用看林星寧的表情,都清楚地明白剛才的事只是純粹的失誤:「你乾的蠢事也不只這一件,別在意了。」
「……月的這個安慰聽起來好傷人啊。」她低頭捂住發燙的臉,不敢和月島對視。
「說起來林星寧小朋友,你今年5歲嗎?還會說那樣的話?」
她小聲地反駁:「哼!你就當是魔法少女拯救世界的咒語吧!」
「啊是嗎?」月島語氣涼涼的,魔法少女能不能拯救世界尚且未知,但確實拯救了很多次被自己蠢哭的林星寧。
「幹嘛啦,」因為經常和月島小吵小鬧的,她習慣性地嗆聲,「不行嗎?」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如同往常一樣拌嘴,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那個似是而非的親吻。
等明光出來,一手一個按頭:「不要吵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