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這年代可不是每個村子都有衛生所的,徐伯幾乎是附近山村唯一的醫生,誰家裡有事情都得找他。不然就要翻山去城裡的醫館才能找到大夫了。
徐伯的住所不近,而且徐伯年紀還不小了,老徐為了抓緊時間是把人揹回來的。就算山裡人每天都走山路,短時間內跑過去再揹著人跑回來也是很累的。
“徐伯來了!那女娃沒事吧?”
當老徐氣喘吁吁地跑進屋時,看到的就是幾個人在圍觀另一個人打坐。
“媽,她這是在做什麼啊?”
“不曉得,她本來頭疼得在地上打滾,但是突然掙扎著坐起來,然後就這樣坐到了現在,徐伯,你看看這女娃不會有什麼病根吧?”
一個老者被老徐放了下來,但是不同於不明白這個動作的趙嬸一家,他卻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在做什麼。
“五心朝天這丫頭在練炁?”雙手手心朝上,足部同樣翻轉使得腳心朝上,外加頭頂就是五心,也就是五心朝天,而旗袍女子就是這麼個姿勢。
“這個世界的魂力叫做炁嗎?”邪月對此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炁與魂力不同,但又有相似之處,都是體內所產生的能量,本質上應該算作同一種東西。
看來這個老醫生知道的比普通人多一些,不過不等邪月問出這世界的練炁是什麼樣子的,一旁的徐翔已經替他問了出來,小孩子的好奇心可是很充沛的。
“徐伯伯,什麼叫練炁啊?”
“練炁啊這是江湖上那些奇人的稱呼,我年輕的時候從大山裡跑出切就是想找個師傅教我練炁。”
“那您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遇到一個高人,在人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人家看我可憐就收了我,教我練了幾年,結果啥都沒練出來。”
“您不會遇到騙子了吧?”
“可不敢亂說,高人是真的高人,我親眼見過,是我沒那個天賦,而且日子不好過,就只好撤漂算咯。”
說起以前的事徐伯似乎充滿了回憶,雖然沒有從那個高人那學到所謂的炁,但是那幾年那練體的法子也給他打下了根基,如今八十多了依舊能跑能跳,只是沒有以前快了。
上山採藥也基本行動自如,所以在他眼裡高人真的是高人,只不過自己天賦不行罷了。
而邪月從些句話得到的資訊就是,這世界有完整的練炁傳承,而且傳授上完全看個人喜好,天賦也很重要。
而且他也沒有虛度光陰,鞍前馬後侍奉了對方几年,雖然沒有學會練炁功夫,但是卻得到了對方的醫術傳承。靠著這手醫術,在附近的村鎮他也有不小的名聲,幾乎不用擔心生計問題。
“那徐伯,這女娃沒事嘍?”
“沒事,但是趙嫂,今天這事你們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練炁這東西有好處也有壞處,這女娃會練炁,背景肯定不是普通人家。”
徐伯是處於好心提了這一句,他年輕時候可是知道,練炁的人解決矛盾的方法遠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而且也有一些人會貪圖練炁的方法鋌而走險之類的,總之這事情最好不要說出去。
“曉得了徐伯,那今天這診費”
“不要了,也沒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還是你家男人揹著我跑了這麼遠我也沒費什麼力氣,走了,記得別亂說。”
說著徐伯也不顧趙嬸的挽留,也沒有接受她塞過來的一點食物。這年頭紙幣真的就是廢紙,山城那裡時不時就出現新的紙幣,所以山村裡更喜歡以物換物,這年頭糧食才是硬通貨。
至於大洋之類的,這些山裡人手裡可沒有,多數是銅錢一類的,一般只有去城裡買鹽買油才用得到。
“老伯,夜深了山路不好走,還是我送送你吧。”在徐伯離開時,邪月出言想要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