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烤著的兔肉,村長似乎感覺不到溫度,伸手撕下一塊就往嘴裡塞。
一口肉,一口酒,他吃得是不亦樂乎。
散酒帶著一股劣質的酒臭味,村長的身上也散發著常年不洗澡的特殊味道。
他吃肉吃得滿嘴流油,撕下外頭的一層後,裡頭還帶有紅色的血絲。
茶雲菲好心提醒,“村長,肉如果沒烤熟吃,會有寄生蟲的。”
“嗨,不髒不淨,吃了沒病。”
這會兒,村長已經喝得臉色通紅。
他嘿嘿笑著朝我伸出手,“小夥子,你上頭給我的牛奶不錯,能不能在給我點?”
我愣了一下,“沒問題。”
掏出牛奶後,村長用刀扎開盒子,咕咚咚的一飲而盡,“嗯,味道不錯,可惜比人的奶差點。”
說這話時,村長的眼睛,不懷好意的朝茶雲菲身上撇。
茶雲菲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我的心裡也有些不痛快。
不過,眼下還得用得到他,我並沒有翻臉。
村長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不對,拿出幾個洋芋扔給我,“別客氣,你們都嚐嚐。”
我拿洋芋,沾著辣椒麵,小口的吃著。
我故作漫不經心的詢問:“村長,你們村裡就只有這麼多人嗎?”
“會不會……在某些別的地方,還有人,你忘了告訴我。”
村長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哪還有人,我們村就這麼幾個人,都被你找了一遍。”
我能看出,村長在撒謊。
很快,一隻兔子被村長吃得乾乾淨淨。
村長搖搖晃晃,起身要離開。
我趕忙從茶雲菲的手中,搶過吃剩下一半的兔肉,扔到村長手中,“她吃飽了,你吃。”
村長的眼神中淫光大盛,舔了一口烤兔肉身上的牙印,“小娘們兒吃過的兔肉,真好吃。”
茶雲菲有些委屈,氣鼓鼓的站起身,“我回去了!”
我瞥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村長接著吃,接著喝,臉色越來越紅,眼神也渙散得厲害。
我旁敲側擊的再問:“村長,我可聽村裡人說,這附近還有別的人家?”
正喝酒喝到糊塗的村長,眼神中忽然閃過一抹精光。
“是誰和你說的?”
果然,他絕對是知道些什麼,但不願意說!
我也敷衍說:“這些天問過太多人,早就忘了是誰說的,只記得在某個偏僻的地方,問過什麼人。”
村長停止喝酒,呵呵乾笑兩聲,“村北的山上,是住著一個老婆子。”
“她早些年就住進去了,因為有麻風病,到村子裡會傳染,所以被隔絕在山上。”
“這麼多年過去,估計早死了。”
說完,村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轉過身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小夥子,沒什麼事就儘快走吧。我們這山荒涼得很,還有吃人的野獸。”
“你們待久了,小心和這肥美的野兔一樣,被吃得連渣滓也不剩!”
村長的話語,似有些威脅的意味。
我分辨不清,他是認真的,還是酒後胡言。
不過也無所謂了,一個普通人而已,哪怕是心有歹念,也沒辦法把我們怎麼樣。
村子北邊有人麼……
我看了一眼天色,夜幕降臨,天邊升起一輪月牙。
最近兩天,趕路走訪居多,我並不疲憊。
索性今兒找一找,如果明兒還沒找到人,就證明是我的方向不對,得儘早離開另尋它法。
否則等血菩薩成了氣候,我們就得死在這兒!
我上樓想要叫茶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