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豎起畫架,旁邊放著各種顏料和材料。風一吹過來,紙張被吹起發出啪啪的響聲。
寧信洩氣的再彈奏一遍,卻發現時越練越不熟,就像小孩子學習一樣,越學就越沒有耐心。還騙她說簡單,這個難度哪是小朋友可以彈奏的?
如果徐牧涯聽到寧信的腹誹,肯定會委屈的說,這曲子就是他在幼兒園為了哄小妹妹即興而作的。
不過徐牧涯可沒管那麼多,他就坐在後面,盯著畫板,鉛筆在畫紙上游移,不一會兒就畫出一個大致的框架。
頭上偶爾會有一隻鳥飛過,留下撲扇翅膀剩餘消逝的聲音。徐牧涯心止如水,和前面焦躁不安的寧信形成鮮明的對比。
寧信練了幾遍後覺得沒趣,走到徐牧涯的畫架後面,從旁邊探出一個頭。徐牧涯手中的鉛筆“啪”一聲,斷了。
徐牧涯抬起頭幽怨的看了寧信一眼,好像在說,好了吧,我的畫給你毀了,滿意了嗎?
寧信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跳著離開。誰知道上天這麼的照顧她,竟然勾到了支起畫架的木棍。眼見畫架就要朝她的後腦勺直直的砸過來,寧信認命的站在原地閉起眼睛。
徐牧涯當下發揮男生保護女生的精神,眼疾手快的抓住寧信的手,像跳舞那樣帶著她轉了個圈,整個人都在他的懷抱中。因為身高的差距,寧信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
他身上有好聞的香水味,不同於程立喬的那種濃郁,就是很好聞,就當寧信想沉浸在他的懷抱中時,忽然想到了鄭恩隨。鄭恩隨那張白淨的臉像一陣青煙鑽入她的腦海中,他好像在說:“其實我一直都喜歡著你。”
寧信渾身上下一個機靈,推開徐牧涯。徐牧涯因為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去。寧信一臉得意洋洋的欣賞他倒下時的華麗姿勢,絲毫沒有去拉他的意思。
徐牧涯本來想著他救寧信一次,寧信就會知恩圖報救他一回,但看到寧信這樣子也知道是沒戲了,當下決定自救,拉著寧信的衣服不放。
你想,他那麼高那麼重,寧信怎麼拉得動,所以寧信也跟著他一起向後倒去。
寧信趴在徐牧涯的身上,而徐牧涯躺在綿綿的草地上。她的鼻子與他的鼻子之間只有一根小草的厚度,他長而翹的眼睫毛就像把刷子,輕輕的掃過寧信的臉頰。
這片人工的草地,難道就是為了今天而準備的?
寧信心亂如麻,卻故作淡定的打量著徐牧涯,他的眼睛一隻是單眼皮,一直雙眼皮。
徐牧涯沒有任何的驚訝,一臉淡定的盯著寧信,而寧信在他的眼球中看到了驚慌失措的自己。他黑色的眼眸中有著寧信讀不懂的情緒。
這是怎麼了?那麼像言情小說的指令碼?寧信突然想到這個時候女主角一般都會心跳不止不斷的幻想,就在幻想之際,男主角就會出來煞風景的說:“肥豬,重死了,還不給我起來!”
都不是善類
這是怎麼了?那麼像言情小說的指令碼?寧信突然想到這個時候女主角一般都會心跳不止不斷的幻想,就在幻想之際,男主角就會出來煞風景的說:“肥豬,重死了,還不給我起來!”
但她寧信是何等人物?腦袋可比豬好使不知多少倍,在徐牧涯開口罵她“肥豬”前迅速站了起來。
而且,為了顯示自己對他的不在乎,也沒有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用受傷的腳象徵性的踢了他,很是不樂意地說:“肥豬!草給你壓扁了!還不給我起來!”
徐牧涯撓著後腦勺慢悠悠的坐起來。明明就是一個簡單的撓頭動作,卻給他做出無盡的可愛,甚至讓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