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策因為妻子小產要陪護妻子,這幾天都沒有出門,臨近年關,長安城都在籌備過年,但是蘇府卻沒有多少歡聲笑語。
王蘭身子骨這些天緩了過來,人也沒有那麼憔悴,臉上每天都帶著笑,只是這強顏歡笑看的蘇策揪心。
這一日,蘇策看著王蘭喝下駱駝奶,把碗交給丫鬟,扶著王蘭在屋子裡面漫步,這時從院子中傳來女兒嘟嘟的聲音:“娘,娘,你看,嘟嘟抓住小白了!”兩歲的嘟嘟雙手中抱著一隻剛剛滿月的小白狗,踉踉蹌蹌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家中有小孩,雖然下雪了,但是前後院帝王雪都被掃成堆,早晨用板車拉出了府邸,因為家中小姐現在閒不住,總是在院子裡面跑,因而蘇府的下人們總會在天亮前將夜裡的積雪清理乾淨。
兩歲的孩子正是狗都嫌棄的年紀,蘇策看著小魔頭嘟嘟一手抓著小狗,一手扶著門檻,粉嘟嘟的臉蛋被外面的寒風吹的泛紅。
“呀!”只見嘟嘟一個翻身從門檻上滾了下來,蘇策和王蘭都看著沒有扶起嘟嘟,厚實的棉衣和地上的西域毛氈,摔不痛孩子的。
小白狗想要跑,不夠脖子被一隻小手抓著,無辜的小眼睛看著四周,嘴裡發出嗚嗚的奶狗叫聲。
嘟嘟從地上爬起來,蘇策看著閨女的棉褲腿上混在的泥土,一看這大早上了追狗攆雞的沒少忙活。
看到蘇策在,嘟嘟眼中一亮,之前蘇策練兵每月有一旬都不在家待,王蘭就告訴要爹的嘟嘟,她爹是將軍,去了軍營。
嘟嘟看到蘇策,手裡從狗窩裡面抓的奶狗,瞬間就失去了寵愛,一把丟在地上,小奶狗連忙往外面跑去,一個縱跳,卡在門檻上了一下,飛躍變摔跤,小腦袋咚的一聲撞在門口的地面上,四條腿亂蹬,搖頭晃腦的往自己後院的狗窩跑去。
嘟嘟伸手,讓蘇策抱她:“爹,嘟嘟今天抓住小白了,咦,小白呢,爹,騎大馬!”
嘟嘟要騎大馬,王蘭揮了揮手,丫鬟們退下,屋子裡面留下來一家三口,嘟嘟騎著蘇策,蘇策在地上爬,讓女兒過著騎大馬的癮。王蘭看著丈夫和女兒玩的開心,心中的陰鬱也散去了不少。
正是闔家歡樂的時候,李常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蘇策的院子中,讓丫鬟去通稟蘇策說是有事情需要蘇策出面。
李常這幾年越發富態,對下人也十分和善,不過,前些日子家中少夫人小產,李常狠狠地收拾了一次府上的丫鬟和家丁。
在蘇府的下人有三種,一種是蘇母在人牙行用錢贖買的丫鬟,第二種是蘇莊莊戶家的小子,這些唸書習武不行的孩子,來蘇府上做家丁磨磨性子,等到年歲差不多了就會跟著李常做事,雖說商賈之名不好聽,但是起碼比起在地裡討食來的輕鬆,最後一種就是以前和蘇策融了血的老兵。
不過現在蘇府上的老兵不多了,前院留著兩個年輕點的統領家將,蘇莊有幾位領著蘇策親衛守著百果釀酒坊,剩下的年歲過了四十,人老體衰,而且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殘疾,去了南山莊園守著蘇家的退路。
而現在蘇府中最後一種下人,實則不算下人,他們都是老府兵們的子嗣,老府兵是家將,他們亦是,人數定為二十,每三個月調換一次。
這些家將顯然比蘇莊那一百親衛更令蘇策信任。
百果釀畢竟是獨門生意,雖然也有人想要模仿,但是打聽到東家是軍方上升勢頭很快的蘇策就打消了年頭,既然是獨門生意,李常打理起來不用花多少精力,因而大多數的精力都留在蘇府上,但是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讓府上夫人受了驚嚇,蘇策不怪他,但是李常卻十分自責。
現在連蘇府的丫鬟出門都有家將護衛。既然是家將,就和普通的家丁不一樣,穿著父輩的甲冑,這些甲冑都是在兵部有名冊可查的,雖不配弓弩,但一把橫刀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