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少看出一些玄機:“那個賤人不想讓麟兒好過,不惜換下徐思找來王太醫,為的不就是避人耳目?況且,王太醫為麟兒診病多日,前段時間咱們怎麼就沒聽說那曼陀羅花的事情,偏偏在皇后回來後,你就從太醫院聽見了這等秘密?”
芳姑姑本來還在雲裡霧裡,經蕭太后這麼一點撥,瞬間化作清明之色:“娘娘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皇后在背後做下的?”
“哀家始終小瞧了那個女人,當初本以為她只是扶不上臺面,性格軟弱無能罷了,就如今這情況再看,那個女人是大智若愚,一直以來都演戲欺騙眾人罷了。”說到這裡,蕭太后一咬牙:“可恨哀家都被她騙了去。”
芳姑姑只要一想到自己被皇后當了槍使喚,心底深處就一陣一陣的發涼:“娘娘,都是奴婢愚鈍,這才會中了奸人的計策,請娘娘恕罪。”
“你又何錯之有?況且,你剛才的那番話,本就是真的。”
“娘娘!莫不是貴妃娘娘真的對越王殿下下手了。”
“你以為呢。”蕭太后一咬牙,繼續道:“如果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背後亂動手腳,她司馬媚會抓到把柄,再透過太醫院和你之手傳到哀家的耳朵裡嗎?麟兒怕是真的不好,這才會在這種時候被司馬媚拿來當成靶子利用。”
芳姑姑也是很心疼那長相酷似已去趙王的孩子,又一聽自家主子這話,當下就坐不住了:“娘娘,那咱們這就去將越王接回來住吧;奴婢會親自照料越王,將他安置的妥妥帖帖。”
蕭太后哪裡不知芳姑姑的一片真心,只是,這個時候接回那個孩子,豈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有意要扶植這個孩子嗎?
雖說麟兒在被接回來的那一刻,前朝就已經眾說紛紜,各家猜測,但是那時她將孩子放在了蕭玉桃身邊撫養,那些忠於皇帝的老臣就算是有想法也不敢說出來;可是現在不一樣,一旦將麟兒接回來,那幫老臣就會有理由對蕭家進行攻擊,到時候豈不是趁了趙禮的願,拿捏住蕭家的真正把柄?
想到這裡,蕭太后渾然衣一凌,伸手一把拉住欲要起身有所動作的芳姑姑,厲聲阻止道:“不可,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將麟兒接回來。”
“那太后的意思是,眼睜睜的看著越王殿下受苦?”說到這裡,芳姑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溼潤,眼眶也有些發紅。
蕭太后此刻正處於極度的掙扎焦灼狀態,一邊是她的親孫子,一邊又是她蕭家全族的人;但凡是一步走錯,就是徹底跌入地獄,永遠都不可能翻身。
但可笑的是,逼得她不得不走到如今這一步的人不是趙禮,也不是司馬媚,居然會是她蕭玉桃;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難道真的是她上半生作孽太多,所以才在今日你這般光景,派了一個蕭玉桃來懲罰她,懲罰她蕭家?!
“娘娘,您倒是拿個主意啊!”芳姑姑想必是真的急了,居然伸出手一把拉住蕭太后的袖口,臉上的焦急之色溢於言表:“當初我們不知道越王受罪也還好說,但如今既然真相擺在這裡,您不能這樣無動於衷啊!越王殿下可是趙王的兒子,是您的孫子;是您這輩子最親最親的親人啊。”
蕭太后消瘦的身子猛然一顫,那句‘最親’似乎是刺中了她最柔軟的一面;就看先才還瞻前顧後的她猛然間睜大了眼睛,那雙略有有些充血的眼睛裡似乎迸發出將要廝殺的嗜血光芒。
“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