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是一枚扳指,就是你經常看見他戴在手上的那枚,皇兄念及母妃苦心,曾經說過要永遠帶著那枚扳指,絕不脫手!”
絕不脫手?!
這可是趙禮說過的那句話,這也正是趙禮真正的性格才是。
表面上冷漠寡淡,實則內心卻十分戀舊,對於自己的母親,他有敬仰,有憐惜,更有無數回憶得以追憶;母親留給他的東西他一直小心珍藏,就連趙煜這樣的馬大哈都將那枚玉佩串起來貼身掛在脖子上,可見依照趙禮的性格該是多麼的珍惜這枚扳指;可是如今,扳指遺失他卻不聞不問?
太有文章了!簡直就是大有文章!
陳葉青神色一凌的看向又將玉佩放入懷中的趙煜,嚴肅道:“你是說趙禮是絕對不會丟下他的玉扳指的,如果有一天他不小心將扳指弄丟了,你認為他會怎樣?”
“還能怎樣?掘地三尺,一定要找出來!”
“但如果他沒這麼做呢?甚至還表現的很平靜,當成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呢?”
趙煜奇怪的看了眼陳葉青,在他迫切的眼神下,終於吐出一句話:“那個人絕對不會是皇兄!”
陳葉青似乎聽見心底深處傳來一聲‘咯噔’一樣的聲音,趙煜的話就像一劑炸雷一下就在他身體裡面炸開,震的他身體微微一晃,差點身形不穩的栽倒在地上。
媽的!看來這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原來這世上真有人不怕死,居然將主意打到了趙禮的身上去。
察覺到陳葉青神色的異樣,趙煜不免好奇,開口問:“王八,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哼!老子的臉色能不難看嗎?老子的丈夫,你的親哥很有可能被人給掉包了你知不知道?!
剛想到這裡,陳葉青又想到一件事,就看他先是一愣,接著就像是被人踩著尾巴似的,一下就走炸毛了:“難道那天晚上爬上老子床的人不是趙禮?”
“什麼呀?什麼不是皇兄爬你的床?哦——王八,你竟然敢紅杏出牆!”
陳葉青本來就夠亂的,突然聽見趙煜這一嗓子,更是氣的那兇狠的眼神死瞪趙煜那個大傻子,怒吼道:“你才紅杏出牆呢,你全家都紅杏出牆!”
“那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普天之下,除了皇兄誰敢上皇后的床?”
是啊!普天之下除了當今聖上誰敢在爬皇后的床?可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世上還真有人敢趁著趙禮不備,爬了老子的床;再仔細回憶那天晚上‘趙禮’的癲狂模樣,其實細想,真正的趙禮根本就不會露出那樣一面,他只會鐵青著一張死人臉,拿眼神秒殺他,根本就不會真正動手欺負他的。
陳葉青緊咬著牙關,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身後的鳳榻,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他有可能跟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同塌而眠過,他就恨不得一刀子抹了自己;沒想到老子變成女人之後,先是被趙禮欺負個遍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跟另一個陌生的男人有了同床之情?
想到這裡,陳葉青就忍不住捂著心口,差點把自己給噁心的吐了。
趙煜見陳葉青真的有些不對勁,這下也不再逗他,忙走上前扶住他微微彎下來的身子,甚是關心道:“王八,你真的沒事吧,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身子不適?要不叫太醫來瞧瞧?”
趙煜還記著今天是她來小日子的時間,剛才的那條妖紅的小溪實在是太駭人,一下流了那麼多的血是不假,可一下臉色白成這樣未免有些太詭異。
陳葉青任由趙煜將自己扶著,一雙幽暗的眸子就像是一隻從山洞中走出來的雪狼四處搜尋著狩獵的目標。
如果他的判定沒錯,此刻坐在關雎宮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趙禮,真正的趙禮不會大半夜爬到他床上後不對他做點什麼就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真正的趙禮不會讓敏感如趙澈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