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差勁,原來早就準備好找下家了啊。”
“。。。。。。你血口噴人,”郭小鐵趕緊辯解,“我不是那種人,陶小姐人不錯的,但是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朱莎莎你不要汙衊我。”
朱莎莎停頓片刻,又激她:“換了平時你還不是乖乖聽話,哪有今天這樣破罐子破摔的勁頭?想騙我,沒門。”
郭小鐵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她覺得很委屈,自己的確沒有什麼找下家的念頭嘛,她是想過幾次陶小姐如何如何,可又沒有非分之想,欣賞藝術也犯法呀?她急著想澄清自己:“你就胡扯吧,我憑良心說沒有,你愛信不信。”
朱莎莎鼻子裡“哼”了一下:“別跟我朱莎莎來這套虛的,你去陶大師家裡,肯定是心裡有鬼,你說老實話,是不是和那個藝術家小姐約好了滾床單?”
“胡說八道,滾什麼床單?你別白日做夢了。”郭小鐵急了,哇哇嚷嚷開,路過的人都回頭看她,覺得這個小卷毛在發什麼瘋。她還有半句話懸在嘴邊沒說,人家是藝術家,郭小鐵不想聽到朱莎莎用這種輕蔑的口氣汙衊她。
“你急了是不是,我警告你不許和她單獨待在一起。”朱莎莎丟出這句話。
“你做夢呢,我要帶著小羅一起去的呀,能不能見到她還不一定,你能不能別瞎聯絡?”郭小鐵氣哼哼地辯解。
“我不信,什麼狗屁小羅,都是你一夥的。”
“那你想怎麼樣?”
“我得在你旁邊監視你,你別想對她動歪腦筋。”朱莎莎說。
“。。。。。。朱莎莎你又來這套,”郭小鐵停頓片刻,好傢伙她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沒上當,“鬧了半天你在這兒等著我呢,我想你怎麼突然跟吃槍藥似的,你就想問陶大師要字畫是不是,告訴你別想,我丟不起這個人。”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聽到咬牙聲。“好你個賤彪子,敢擋我的發財路,”朱莎莎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算你能,你不是高妹嗎,那你就穿著這雙新鞋滾回去吧,滾蛋吧傻叉!”隨機掛線。
“喂喂,你!”郭小鐵吼了幾句,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緊緊攥住手機幾乎想砸下去,可就算砸了又怎麼樣呢?朱莎莎的功利心也太重了,鬧了半天還是為了要幾萬塊的字畫,至於嘛。
這下郭小鐵回過味來,敢情之前朱莎莎付錢請吃飯,以及她在洗手間裡想做的親密舉動,全是假的。
她獨自坐在休息區,面前人來人往,空氣中有些香噴噴的西點香味。她咬著嘴唇,沉下心看著手機坐了好一會兒,心緒慢慢平復。自己對朱莎莎這麼好,她非要為了一點小錢撕破臉皮,還汙衊自己看上別人了,真是豈有此理。想著想著,她腦海中逐漸浮現起那個不願意面對的話題。
到底誰是自私自利的虛偽人渣?她現在對朱莎莎那麼好,也是看在重生之前,她在精神病院的懺悔。其實她對於朱莎莎的喜歡,說得更確切些是一種習慣,一種長久追求、求而不得所養成的習慣。
她對朱莎莎付出的太多了,時間金錢和一切,這就是一個付出想得到,然後再付出的惡性迴圈嗎?她對朱莎莎到底是真喜歡,還是為了自己付出的東西能有所回報?可能她自己也搞不清。
這個話題太過於現實,郭小鐵想想覺得挺難受。她以前看愛情小說,有一句話她很喜歡:一個人一生中的愛,只有一次。她正是因為想尋找這樣的愛,而選擇主動全情投入,機緣巧合把這份愛投射到朱莎莎身上,可換來的居然是如此遭遇。
她抹抹額頭上的汗,自己上一次人生怎麼就看上了朱莎莎這麼個、這麼個無法形容的玩意兒?莫非是腦袋被門夾住了?她以前一直自信滿滿,覺得能用真心感化朱莎莎,現在想想,這目標就和那句有名的古詩詞一樣“什麼什麼難,難於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