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玉裳卻偏偏不說,不鬧,不悲,不怒。
對於這種平靜,沈鋒心底實在覺得太過異樣。
他寧可白玉裳向他索要幾件法寶,甚至直接擊他一掌。
但是,白玉裳偏偏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要。
聽到白玉裳請他進天機壇,沈鋒暗自嘆了一口氣,向他躬身施了一禮,大步走進了天機壇裡面。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
沈鋒一進入天機壇內,馬上便聽到一片高宣佛號的聲音。定睛看時,卻見在天機壇的正前方供奉著一座金身大佛。大佛高足有兩丈,金光燦爛,威嚴十足。
而在佛祖蓮臺之下,卻正有兩排般若寺的僧人躬身而禮,齊齊的對著沈鋒施禮。
沈鋒雖然對這些人並不是特別的熟悉,卻自然知道這都是寺裡平日很少走動的長老和太上長老們。這些人,才是般若寺真正的中堅力量。
現在,這些人卻全都對著沈鋒問禮,沈鋒自然覺得分外惶恐,連忙躬身下拜,一一還禮。
“沈鋒,你小子這次可是出盡了風頭。我聽說,福壽島,玄易門,甚至是金鼎派,妖神宗的人都在你的手下吃了敗仗,你可是長足了我們般若寺的威風。這,卻真的不枉當初我支援你和那個夢丫頭。”
好一番問詢完畢之後,卻是當日沈鋒在大禪寺見過的大德長老最先說話。大德長老性子最是直率,說話自然是百無禁忌。他卻哪裡會想到,沈鋒此次回來,如果真有那麼簡單,卻也不會弄的如此隆重。
沈鋒對這個沒有多少城府的大德長老一直心有好感,此時聽到他第一個和自己說話,而且明顯有親近之意,沈鋒對他卻更覺親切,躬身道:“大德長老言重了。身為佛門弟子,自當懲惡揚善。我所作的一切,也不過是稟承寺裡掌門和各位長老的教誨行事罷了。至於我個人,卻說不得什麼風頭,威風的話。倒是大德長老你,進入這仙魔戰場幾個月的時間,修為居然也到了虛仙七重的境界,當真可喜可賀。”
“你小子少拍馬屁!”
大德長老雖然嘴上喝罵,但是想到自己真的跨入了虛仙七重的境界,還是忍不住摸著有些發亮的光頭哈哈大笑起來,“我聽說你小子連虛仙八重的人都可以擊殺了,福壽島的那個老鬼龍易木,聽說你居然拐騙了他手下的一個副島主,曾經親自祭出一縷投影卻攝拿你,居然都被你煉化了。嘿嘿,你比我老和尚要厲害的多。我這些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進入仙魔戰場之後,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大德長老真可謂如同魚歸大海,虎入深山。雖然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大德長老的進步速度卻絲毫不比沈鋒慢多少。只不過,終歸因為天資,機緣,悟性的原因,都是虛仙七重的境界,大德長老的修為卻已經遠遠輸於沈鋒。
不過,大德長老的性子最是豁達。再者,對沈鋒也覺得極為投脾氣,卻並不會與他真的為難,更加不會忌妒。因此,兩人倒是相談甚歡。
“見過心絕師姐。”
卻是沈鋒又與大德長老敘了幾句閒話之後,看看站在天機壇一層大廳的這些人裡面,他只認識大德長老與心絕師太兩人。心絕師太素來性子冰冷,沈鋒便主動上前,向她問詢。
心絕師太雖然看到沈鋒站到了面前,而且還躬身問禮,卻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眼皮,隨即不涼不熱的哼了一聲。
沈鋒原本自以為與心絕師太也算是共過患難之人。進入仙魔戰場之前,甚至還曾經助她一舉提升到了虛仙六重的境界。
現在,他回到般若寺內,還不知道如何處置他,本意是要拉籠一下心絕師太,卻不妨她居然是這樣的態度,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