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地板,卻不知為何迅速化為虛無;又在下一刻重現原形。
這一過程少說往復了數十次,速度也越來越快,縱然是世間頂尖的強者,也幾乎無法捕捉到變化的痕跡。就連一直盯著地面的曲寧萱,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心想自己方才難道是看錯了嗎?還是說。神祗的宮殿,都這麼特殊?
不過下一刻,她便知道,這並非自己的錯覺,因為那令她膽戰心驚的神祗,帶了一絲愉悅意味的聲音,緩緩在大殿中響起:“你我方才交手之時,毀滅的濃郁靈氣,已足以讓這個小姑娘的世界再保持二十個元會的安寧。”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平靜之中,夾雜了些冰冷意味的熟悉聲音,字不遠處傳來,“這些靈氣並不屬於她目前所在的世界,也不能將之輸送過去,否則一個世界失衡,必將導致周邊諸多世界出故障。
倘若你想以此種不可能之事來偷換概念,施展離間之計,我只能說,你的手段較之以前,卻是次了許多。”曲寧萱輕輕抬起頭,就見一人緩緩從大殿門口走進來,好似引領著數不盡的光芒,給這片冰冷的空間中,帶來了些許的暖意。
他的容貌、氣質與風華,都與王座上的神祗不分軒輊,給人的感覺也同樣偏向冷淡,讓人覺得高高在上,不好接近。可至少,他望著曲寧萱的時候,到底還是在看一個“人”而不是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
他是……那位白衣的……
“看樣子,對我的深惡痛絕,已經根深蒂固地種植在你的心裡,就連來此見我,寧可換掉你最喜歡的白色,也不肯與我的服飾重樣。”雲倦初掃了自己宿命的對手一眼,略帶玩味地說,“即便如此,察覺到我將她帶過來之後,依舊趕來見你最痛恨的人,果然,那個人的轉世,就是不同凡響。”
痛恨……難道這位神祗,便是送了三個穿越者到那個世界,從而攪亂了整個世界命盤的……
曲寧萱抬起頭,望著站在她身畔的明夕玦,果然,他今天穿得,並非前幾次相遇時的白色衣裳,而是一襲金色的長袍。
這般炫目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絲毫不顯俗氣,唯有身為皇者的驕傲自尊,還有……一絲寥落的意味……
“他一向擅長以言語來動搖並玩弄人心,所以,無論他說什麼,你都當沒聽見就好。”明夕玦理都不理雲倦初,徑直望向曲寧萱,向她伸出右手,輕聲問,“能起來嗎?”
在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曲寧萱周身的壓力,突然消失無蹤。
知道這是對方在庇護著自己,曲寧萱輕輕點頭,拉著明夕玦的手站起來。
雲倦初饒有興趣地望著他們的互動,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露出一絲玩味之色。
做完這一切後,明夕玦才望著雲倦初,冷冷道:“我已護住那個世界,讓它不受你的干擾,卻未曾想到,你竟&偷窺一個姑娘家,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又無恥了很多麼?”
“對於我來說,任何生靈強加在自己身上的道德與良知,都是沒有意義的。”對於宿敵的指責,雲倦初不緊不慢,聲音緩慢,卻能牢牢抓住所有人的心臟,“在我面前,任何生靈的識海都相當於直接敞開,毫不設防的狀態。略掃一眼,就能知道這個魂魄從誕生到如今的所有事情——無論是他們記住的,忘記的,公開的,還是私密的,都不例外。我放出一縷神識,一直關注著她,又或是將她帶來的時候,順便看上幾眼,都是一樣的。再說了,若非你恪守君子之道,不肯時不時看看故人景況,怎能被我抓住漏洞,帶這個小姑娘來呢?”
說到這裡,雲倦初微微一笑,反問道:“到底是放一縷神識監督好呢,還是抓過來時順便看看好?”
對於這位大BOSS如此程度的精神攻擊,明夕玦依舊無法習慣,他剛想說什麼,雲倦初又懶懶地補上一句:“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