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吃。”秦阮昕頭也沒抬,又是咬了一口饅頭,說道。
“就這點哪裡吃得飽。”
“你們在破廟裡頭不是清粥也能吃嗎,這會子怎麼不能吃了。”秦阮昕又是反駁了一聲。
“那時候身無分文,是一個婆婆送的。可現在,不是還有銀兩嗎?”
“誒,錯!”秦阮昕吞下嘴裡鼓囊著的饅頭,大聲說道,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一笑。“這銀兩可是我的,你們兩現在,還是身無分文。所以。有什麼就吃什麼吧。若不是看今天走了不少路,清粥本都該沒有的。”
凌清啞了口,也不知如何說話,只得催了催一旁的凌寒,自己拿起饅頭也吃了起來。
凌寒卻瞅著旁邊桌上的菜,吞了吞口水,看著凌清,小聲嘟囔著:“哥,我想吃醉仙樓的燒雞。”
“……”
“還有紅燜鴨、佛跳牆,嗯。翡翠珍珠湯,還有……”
凌清撇著嘴不說話,秦阮昕的筷子卻已經奔著凌寒碗裡的饅頭而去:“既然你不吃。那我吃了。”
凌寒肚子又是咕嚕了一聲,在秦阮昕的筷子碰到之前,迅速地抓過饅頭,放到嘴裡咬了一口,終於閉了嘴。
秦阮昕笑眯了眼。看著他的模樣,轉著音調,說道:“這才乖嘛。”
吃過了東西,秦阮昕找著老闆問清楚了方向,借了墨筆在布上簡單地畫了一個地圖,再買上了幾個饅頭留著路上填報肚子。便又帶著他們上了路。
晌午過後的天氣已經越發地熱了起來,依舊是凌清駕著車,秦阮昕便摘了一片碩大的蓮葉擋著太陽。
她看著手上的地域圖。東城離忻城有不短的距離,這馬又老得可以,拉著他們三個人根本走不快,照這個車程,怕是要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到。
可她身上已經只有一錢銀子了。恐怕還沒到東城,他們三人就已經累死了。
秦阮昕皺了皺眉頭。得找個什麼方法掙點銀子回來,她看向一旁的兩個人,說道:“誒,你們兩,有沒有什麼絕技?”
“什麼是絕技?”
“就是你們會,別人都不會的。”
“我那匹黑風馬兒,只有我一個人能騎,別人一騎,它就發脾氣。”凌清想了想,說道,語氣頗為自豪。
“不行。”秦阮昕搖搖頭。
“我會一個手連翻五個跟頭。”這回說話卻是凌寒。
“也不行。”
“那,我十歲的時候一個人吃完了整隻羊腿,阿媽說我的哥哥里頭沒有一個能做到的。”
“……”秦阮昕滿臉無奈,只得道。“我的兩位大爺,我要的是會掙錢的絕技。”
說著,她把香囊裡頭的錢一掏,說道:“就這麼點了,可撐不到我們去東城,你總不想活活餓死吧。”
兩人沉默了下來,沒錢的日子他們當然明白,剛被騙子騙去身上所有值錢東西的那兩天,他們兩可沒少遭災。
凌寒抿了抿唇,他可不要再過那樣的日子,想了想對秦阮昕說道:“要不我們,還像上次那樣?”
話音剛落,秦阮昕卻一掌拍在了他腦門上,板著臉說道:“不學好,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姐我這麼和善呢,指不定哪天捉著就給你送官了。”
凌寒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可是他實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得捂著頭不說話。
秦阮昕自也知道不能指望這兩人了,她看了看手中的地域圖,前方不遠就進城了,看來得先進城裡再說了。
老馬慢慢地趕著路,終於在天黑的時候進了城。
秦阮昕好不容易將馬找了個地方牽好了,天色也已經完全地暗了下來。
她便帶著兩人進了個飯館要了三碗麵填飽了肚子。
身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