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警備。
“嗨,口令?”哨兵在部隊進入五十米時大聲喝問,槍托抵在肩窩,槍身微微斜指,已做好應急開槍準備。
“八嘎呀路,水淹魔鬼,回令?”楊關怒聲責罵,揮手向前示意部隊前進,漠視戒備森嚴的哨卡,大步流星向前急趕。
火車警笛在遠處嗚嗚催促,鬼子哨兵面對掐準時間點而來的川古大隊毫無辦法,一臉無奈,大聲喊道:“帝國昌盛,一路順風!”
攔下川古大隊徹查將貽誤軍機,鬼子哨卡放鬆警惕放行,退至一旁觀察軍隊,任然很嚴謹,賊眉鼠眼搜尋紕漏。
“喲西,帝國蒼蠅,一掃而光,殺給給!”楊關瞅著身側哨卡中的鬼子譏笑,恨不得擰斷鬼子兵的脖子,特麼的高宣淹死魔鬼昌盛什麼狗屁帝國,簡直是白日做夢。
這種鼓舞士氣,激勵鬼子兵殺心的口令證明日軍司令部畏懼先遣隊,無時無刻都在爭取調動鬼子兵的戰心。
鬼子兵直愣愣地瞅著這支趾高氣揚的大隊從身邊掠過,那一雙雙鄙夷不屑的眼神,嘲諷的臉色,以及捲起一股沙塵嗆得六名鬼子兵咳嗽不止,憋紅臉面不敢做聲。
依據觀測沒有異常情況,完善的大隊制式裝備,不多一件不少一項,唯獨其中隱藏著兩位女兵令鬼子兵頗為訝異,他們是一支特殊的部隊,一定肩負著重任。
在鬼子兵羨慕嫉妒恨與憋屈的眼神下,楊關率隊接近列車,瞅著車廂上彈痕密佈,多處被炮火炸得凹陷,在蒸汽飄散中特別顯眼。
來晚了,前置車廂已被日軍蝸居,中段車廂運載彈藥物資,僅剩下後三節車廂供川古大隊乘坐。
“八嘎,快,快上車!”楊關奔至車廂旁邊,一把推開指引路徑的鬼子兵,喝令士兵登上車廂大閘門,鬼子兵小聲嘀咕一句惹得他揚手噼啪連扇耳光,扇得鬼子兵臉面紅腫、嘴角淤血不敢反抗。
“哈衣!”鬼子兵肅立點頭哈腰,典型的欠扁貨,已養成為習性本能。
這一舉動惹得無數人矚目,譏笑者居多,恨不得衝上前扇死他丫的,他的同伴遠遠退避三舍,流露出憐惜之色,真可憐,招惹長途跋涉而來的中佐、嫌臉皮厚啊!
小插曲無傷大雅,但消減日軍警備隊一份戒心,對這位熱汗浸身的中佐另眼相看,鐵血將軍,快把小兵抽傻了吧?
“嗚嗚,嗚嗚嗚……”火車在士兵們奔相上車時啟動,車軸與鐵軲轆咔咔作響,帶著一股獨有的旋律向前加速,飛馳。
臨時小站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內,進入湯山附近,火車遇站沒有滯留,一路暢通無阻,咔咔聲震得小心肝不得安寧。
一盞昏暗的煤油燈在車廂頂上晃盪,散發出一份霧蒙般的光度,映照出一張張喘息不止的面孔,士兵們堆擠在一起,汗水已淋溼車底板。
倒數第二節車廂,中部位置騰出一塊三平左右的區域,楊關盤坐在地,攤開地圖對眾人說道:“這裡荒涼無人煙,這一段路比較安全,即使出現意外也可以全身而退,在此之前抹殺戒備之敵。”
尚軍微微搖頭,在眾人投來不解的眼神中說道:“我發覺中部車廂上鎖,車廂內一定裝著一大批物資,你打算怎麼辦?”
楊關微微蹙眉,猜想他在打物資的主意,試探性的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擷取物資不難,難在運輸,而先遣隊必須以川古大隊的身份滲出去,在關鍵時候幹他一傢伙。”
“!”尚軍震驚,內心不寧,戰神就是戰神,他是想魚目混珠到底,直插戰場雷霆出擊,好傢伙,這也敢想,萬一出現紕漏不堪設想。
守在徐州的兄弟堅持了不了多久,最多一個星期,這還是日軍不採取強攻的時限,兄弟們一旦與日軍同歸於盡,日軍依據屍體數目一定會生疑,到那時……
“